梁秋梗著脖子,臉都氣紅了:“你彆欺人太甚!”
“怎麼?你還想打我?”老板眼睛一瞪,梁秋條件反射的想往後退。
梁秋舅舅將外甥往自己身後一扯,皮笑肉不笑道:“陸老板,都鄉裡鄉親的彆著急上火了。小秋是我們鎮上的人看著長大的,從小就是個老實孩子,不會說謊也乾不了壞事。你們生意競爭是你們的事,小秋就是想正常辭職換份工作,讓你把之前的錢給結了。”
“要是您拖欠工資還想陷害山頭那家旅館的事情傳出去,對你的生意也不好。”梁秋舅舅話鋒一轉,給了老板一個軟釘子。
賓館的陸老板是外地人,來這裡開了有二十年的店了,但畢竟是外地人,和本地人起衝突不是個明智之舉。
“哼!一個月工資兩千五,這個月不算,我隻能給你五千。”陸老板不情不願道。
“憑什麼?今天已經二十五號了,還有幾天就滿一月了!”梁秋不服。
“憑什麼?就憑我是老板,我說了算,你和我簽的合同都沒說工資的事情,我能給你就不錯了!”陸老板露出了奸詐的笑容。
梁秋一家文化水平都不高,他舅舅將他介紹到這裡也沒想到這老板看著人模狗樣的,心腸這般黑,當時簽合同的時候也沒細看具體條文,就這麼簽了。
“陸老板,你這麼做就不美了。小秋在你這乾了一年多,你拖欠他三個月的工資不說,這另外二十多天的人工費怎麼能不給呢!”梁秋舅舅還想為外甥爭辯。
陸老板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我反正最多給你5000,你不想要直接走就行。”
無奈,梁秋隻好拿著五千塊錢的辛苦工資和舅舅一同離開。
“小秋,舅舅這回真對不起你。本以為給你找了份離家近的工作,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這樣一個黑心老板。昨天你爸來找我都和我說了,今天我連你的工資都沒討回來,實在是……”梁秋舅舅一臉慚愧。
“這不怪你舅舅,是老板的問題。”
梁秋回家後消沉了幾天,開始籌劃自己能乾些什麼營生。思來想去,自己大專學的是酒店管理,畢業後出來也是在賓館做服務生和前台,最適合自己的還是山上那家旅館。
但是一直沒有聽說旅館有招聘的消息,梁秋這幾天在網上也找了不少信息,沒有發現三界旅館接收簡曆的地方。
梁父知道兒子在為找工作的事情發愁,他下田回來後從超市買了兩瓶好酒:“明天爸爸和你一起去旅館問問老板要不要人,聽說他們生意好,哪怕現在人手足夠,以後也總有機會。”
梁秋一臉感動,以前他和父親的交流很少,在他印象裡爸爸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農家漢子,但現在他卻把自己本就不多的存款拿出來幫他找工作。
梁秋從櫃子裡拿出錢遞給父親:“花了多少,從我這兒拿吧。”
梁父一臉不讚同:“你爸我現在還乾得動,兩瓶酒我還出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