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風心中慶幸,這隱翅寒蜩一直不曾傷害於他,不過他也有半分疑惑,這種蟲子真的會攻擊人麼,但它確實穿過了裴風的六行十一象,落在了裴風的脖子上,其實力毋庸置疑,至於它會不會傷害裴風,那便看它的心情了。
裴風走了半刻鐘,忽然以神識感覺到前方有一石門落下,而後那隱翅寒蜩伸出翅膀,飛向石門,卻是石門上有一靈珠,那隱翅寒蜩落在其上,享用起靈力來,裴風見狀,連忙跑開。但就在此時,靈珠附近出現一隻碗,將隱翅寒蜩扣住了,裴風還以為是某位大能,沒想到隻是機關。隱翅寒蜩被扣住後,那石門便升了上去,裴風見狀,這才知道,這隱翅寒蜩竟然是這道門的“鑰匙”,因為隱翅寒蜩喜歡吸食靈力,所以才會有這麼個機關。丹夫子還告訴裴風,這碗可不是一般的東西,竟能將隱翅寒蜩扣住,不過裴風可不敢打這碗的主意。
裴風傳音,招呼眾人前來,眾人見裴風毫發無損,不由得有些懷疑那隱翅寒蜩的威力,裴風告訴眾人,那隱翅寒蜩就在那碗裡,誰懷疑的話,回來時,大可以去將碗翻開看看,當然,前提是大家都離開之後。接著,眾人便繼續上路了,一路上,楊清一直說這機關有些莫名其妙,這東西也太危險了吧。不過畢珞卻說這樣的機關才能保護好裡麵的寶物,若非九死一生,這一路卻少了些意思。不過他姐姐畢霄卻說道:“危險都是裴風化解的,關你什麼事了,你要不是我弟弟,我現在就把你推前麵帶路去。”畢珞聞言,便自顧自的走到了前麵去,裴風本想勸眾人不要意氣用事,但話到嘴邊,他又沒敢說出來,生怕激怒畢珞。
不多時,眾人來到下一處石門前,四家八人忽的停下腳步,裴風也發現石門下有一具屍骨,楊清說道:“此人便是尤前輩的同伴邴前輩吧。”裴風這才知道,四家的藏寶圖是一位尤姓老者贈予他們的,他將羅盤從縫隙處拆開,而後羅盤變成了四份地圖,這是羅盤製造者在其上布下的障眼法。那位尤前輩將四張地圖交給四家,他希望四家能幫忙將他同伴的屍骨帶回去安葬,他的朋友是中京人。
梅殊將這位前輩的屍骨收起,不過裴風注意到此人胸骨上有一切口,切口異常平整,難道這第二道門上的機關是刀斧麼?這一路走來裴風也在觀察周圍洞頂、洞壁,卻不曾看到有任何的異常之物。那這道門的鑰匙是何物呢,裴風建議用羅盤試試,梅殊聞言,將羅盤取出,此時卻見羅盤指針動來動去,梅殊調整了幾次角度後,卻發現羅盤指針指向腳下時便不會亂動了,眾人連忙看向腳下,裴風則讓眾人小心些,至少祭出防禦寶物。
眾人各自祭出防禦靈寶、至寶,而後才研究起腳下。眾人分工明確,有人看著四周,有人觀察石門動靜,其他人便在地麵上挖了起來,不過裴風卻抬頭看向了頭頂,裴風是在想,什麼方向的機關才會一刀切斷胸骨。不過裴風似乎是多想了,片刻之後,眾人從地麵挖出了一條鎖鏈,拉動之後,那石門便升上去了。眾人繼續前行,半刻鐘後,第三道石門出現,梅殊再次將羅盤取出,卻見羅盤指針紋絲不動,眾人七嘴八舌說著想法,但誰都沒想出有什麼有建設性的建議。
就在此時,梅家叔侄因為楊清太過聒噪,而與他吵了起來,梅殊這位最穩重的人率先出言對楊清說道:“你閉嘴,你除了胡說八道添亂外,一點作用都沒有。”梅殊畢竟輩分大,楊清也就沉默了一會兒,但過了一會兒他實在憋不住了,又插了句嘴,便被梅闊指責了一番,楊清的火氣頓時便上來了,他對梅闊說道:“我是話多,但我也在積極想辦法,你呢?東遊西逛,連句屁都不放,若論作用,你才是最沒用的!”梅闊正欲還嘴,卻被梅殊喝止,梅闊隻得小聲嘀咕道:“我們家也出地圖了,憑什麼說我沒作用……”
梅闊這句話卻點醒了裴風,他讓梅殊將羅盤拆開試試,說不定那四張地圖才是關鍵。此時眾人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隻得照裴風的意思來,梅殊將羅盤拆開後,瞬間變成了四份地圖,接著,四張地圖飄了起來,打在了石門上,很快,石門便打開了,梅殊收了地圖後,轉過頭對楊清道:“剛剛是我太著急了。”楊清擺擺手,說自己知道自己嘴碎。
裴風感覺有些奇怪,這些密室除了石門外,便再無其他的擺設了,一路走來,最有價值的,可能就是那隻碗和隱翅寒蜩了。不多時,眾人來到第四道石門前,楊清為了不惹怒大家,便綴行於後,跟裴風聊了起來,雖說多半時間是他在說話。不過好在裴風並不煩他。就在此時,畢霄和楊淺吵了起來,理由更是莫名其妙,而畢珞與倪牖也爭辯了起來,據楊清所說,他姐姐楊淺和倪牖並不善言辭,而且二人一直很靦腆。裴風將眾人製止,而後說出了他的猜想。
“剛剛在第二道門的時候,我見那位前輩的胸骨被切斷……”梅殊聞言,將那人的屍骨取出,正如裴風所言。裴風接著道:“在第二道門的時候,我讓諸位祭出防禦法寶,就是因為怕有什麼隱秘的傷人機關,但我以神識在附近看了許久,都未曾發現有什麼機關暗器。所以,我懷疑這位邴前輩,就是被你們所說的那位尤前輩殺死的。不過我想他也是真心希望你們將他朋友的屍骨帶出來……”裴還未說完,楊淺忽然說道:“這裡有讓我們失去理智的東西!”裴風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