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湣王和風垣侯當即便打算禦劍逃走,但在裴風的大陣之中,他們根本逃不掉。何況此戰是裴風金丹破裂後第一戰,魏蓉幾人也不敢怠慢,隻等裴風出手後,她們便一齊將那雲湣王和風垣侯拿下。且說這雲湣王,其實力還不到封王的地步,但隱龍教中著實分不出人手了,這才破格提拔他的,況且他對萬磬王忠心耿耿,著他辦事,隱龍教中也放心。
卻說雲湣王與風垣侯有了之前的經驗,他們在陣中遇到人也不輕易出手,隻是全力防禦。他們此時也是驚怒不已,明明毒藥灑在了裴風身上,為何不見起效,那十二殺生粉之前對敵,無往不利,難道這一切都是障眼法不成。
雲湣王和風垣侯不動手,不代表裴風這邊不會動手,魏蓉與姚露尋到雲湣王,將他攔住,薑魅與陳婀將風垣侯攔住,二人此時被分在兩處。卻說雲湣王看出眼前二人實力高深,便祭出兩個分身將她二人攔住,而他則準備到後院逃離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但裴風先他一步,將後院的那傳送陣同化,雲湣王離不開陣勢,想飛飛不得,想遁遁不走。
而且裴風與卿荷、邵影、玲瓏和花翼早就在這裡等著他了,雲湣王本就分出去兩道分身,實力驟減,此時又對上卿荷四人,他立刻絕望了起來。眾人至寶齊出,將其打傷,此時雲湣王也不得不暫避其鋒了,他祭出一麵血紅色的旗子,而後在手中一揮,他便消失在旗子之中了,接著那血色旗子燃燒起來,化作飛灰,而後雲湣王便不知所蹤了。此事若不是裴風親眼所見,他絕不會相信。
魏蓉和姚露將雲湣王的兩個分身消滅後,便去幫薑魅和陳婀了,四人合力,不多時便將風垣侯乾掉了。馮府其他殺手組織的手下,也儘數伏誅,但此行獨跑了雲湣王,這讓裴風惋惜不已。裴風將陣法與眾人收回,而後將馮府的金銀灑入民巷,揚長而去。
此行裴風從風垣侯那裡收繳了一件至寶,以及若乾靈寶,此行倒是讓裴風的信心重燃了。此番讓那雲湣王逃走,並不是裴風這邊實力不濟,而是他們沒想到雲湣王竟然還有那種逃命手段。落入他的陣中,即便是司馬炅的施公箱也難逃一劫,想不到雲湣王的血色旗子竟能逃出生天。
裴風再次進入造化異界窗,而天魔俑則變做甲天的模樣,在崇原尋了一家客棧住下。裴風在造化異界窗中將虞芝喚了出來,他忽然開口說道:“待那雲湣王死了之後,你嫁給我好麼?”若是之前,裴風說完這番話必然會臉紅,當然,他更多的是根本沒膽子這麼說。
虞芝淡淡一笑,環住了裴風的脖子,然後說道:“現在還不行,你當初可是要推翻商會的,你若是為了我,改變了初衷,那我豈不是成了阻止你替天行道的妖女了。”
“推翻商會,那似乎有些遠了,怎麼也要十幾年吧,若隻是推翻順丘商會,那還簡單點。還有那隱龍教,也不知道……好吧,待我推翻順丘商會和隱龍教,你再嫁給我好麼?”這一次,虞芝點了點頭,裴風將虞芝抱了起來,走到一旁的桃花樹下,去說悄悄話去了。
次日,裴風收到了舒心的傳音,卻隻有速來二字,裴風連忙飛到魚龍山,托夢給舒心。舒心告訴裴風,殺手組織已經分崩離析了,裴風無須再擔心那必殺令的事情了。裴風詢問起雲湣王的下落,舒心告訴裴風,雲湣王因為擅自行動,致使聖教損兵折將,他已經被舒心的父親,也就是隱龍教教主正法了。
裴風心中一驚,舒心的父親竟然這般殺伐果斷,以後與之交手可要萬分小心。舒心讓裴風到蠍螯山去見相君,相君此時已是應死之人,日後萬不可讓她再現江湖,否則舒心會被連累的。裴風聞言,連忙去蠍螯山去接相君,裴風在蠍螯山尋了兩日,才在一處淺灘發現了相君的“屍體”,其身上遍是淤青,身上有多處傷口,一絲不掛。裴風從儲物空間找了件衣服為她披上,而後將她收入造化異界窗中,然後將天魔俑從丹田中召出,裴風則遁入造化異界窗內。裴風以靈力催動相君體內靈力,為她緩解龜息丸的藥力,半個時辰後,相君才醒來,舒心怕她會提前蘇醒,所以加大了藥量,這樣也可以防止有心人以為相君詐死,從中試探。
相君蘇醒後,麵色甚是蒼白,她看到裴風後,嘴巴一癟,哭了出來,從她身上的傷痕可以看出,她遭受了難以言喻的對待。裴風輕聲安慰她,並讓她以後放心住在這裡就是了。許久之後,相君才放開裴風。裴風將舒心告訴他的話轉告給相君,她以後再也不能出現在神方之上了。不過她若舍不得神方,也可以變化身形以另一身份活著。相君搖了搖頭,她不想再回去了,裴風點了點頭,而後讓她在心中尋一處心儀之所,她心之所想,會呈現在這裡的。相君隻想到了一處竹林屋院,屋子並不大,院中種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