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顧之嶼與卻果斷道:“不是他們。”
“你的意思是……”安南看了他一眼:“司機??”
除了司機,就隻剩厲明誠了。首長大人總可不能自己害自己。
顧之嶼點點頭:“對。司機。”
安南想了想,也反應過來:“對呀!就算是彆人伸手搶方向盤,但油門刹車是獨獨在他腳下的。他完全可以鬆油門、踩刹車的!”
但現實是,這輛車的速度不但一直沒有降過,最後那一下還明顯是猛踩油門加速了的。
那就隻能是司機的問題。
顧之嶼大概複盤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應該是這司機做出了什麼危險駕駛的舉動,其他人才會趕緊伸手去掰正方向盤。”
“兩方爭執的時候,恰巧看見了迎麵過來的我們。這位司機就抓住機會,猛打方向、踩油門朝我們衝過來。”
安南點點頭。他的這個猜測的確最合理。
於是皺著眉,過去給了司機一巴掌。
“為達目的,拉我們下水?”
她的小黑招誰惹誰了?差點把屁股撞爛!
安南的手勁兒很大,這麼一巴掌扇下去,“啪”的一聲脆響,聽著都疼。
但對方卻依舊閉著眼人事不知。
看來傷得不輕。
安南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人還活著。隻是頭上全是血,手臂仿佛也被撞折了,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夾在身體和車子中間。
安南看著他的慘狀,忍不住感慨:“他自己也在車上,居然都沒有絲毫顧忌。寧可賠上自己的命,也要置彆人於死地?”
什麼仇什麼怨啊!
顧之嶼看了眼後座的厲明誠:“首長的命,自然是更‘值錢’一些的。”
安南轉頭看他:“你是說,並非是有什麼仇怨,而是有人花了大價錢,向司機買他的命?”
顧之嶼點頭:“收沒收錢不知道,受旁人指使應該是沒錯。”
厲明誠不是個會苛責下屬的人。尤其是司機這麼重要的角色。
除了受人指使,幾乎找不到彆的理由。
安南又看了眼那司機。長得倒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身上的衣服嶄新又厚實,頭發也不粗糙油膩,可見生活條件很是不錯。
尤其是身上的肉,比車上的另外三個人都多,一看就是受領導重視、不愁吃喝的。
一般來說,領導們的司機那才是最親近的心腹。
畢竟一旦上了車,一車人的性命都是把握在司機手裡的。對於領導的每日行蹤,也是司機掌握的最清楚。
所以能坐上駕駛位的,都是心腹中的心腹。
這不,這麼簡單,就把領導給背刺了。
安南扇他幾巴掌解了氣,就想離開。
想了想,還不放心的問了顧之嶼一句:“留著他們的命,不會找我們秋後算賬吧?”
按說這車禍可不能怪到他們頭上。不躲開,難不成還要陪著他一起出車禍?
她一個受到驚嚇的無辜路人,都沒管他們要精神損失費呢!
大領導應該不會格局這麼小,非找出她是誰,然後小心眼的找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