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賀遠堅定的保護著她,她根本活不到現在。
家裡的存糧不多,財產她也沒法調動,全靠賀遠不離不棄的出去找物資回來養著她。
池芷珊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她當初不該以貌取人。賀遠雖然相貌醜陋,但他的心比誰都正直美好。
賀遠看池芷珊的臉上還有眼淚,下意識想幫她拂去,但抬了抬手,卻到底沒有觸碰她。
“芷珊,咱們進去吧。”
池芷珊點點頭,一邊往屋裡走,一邊問:
“你說,這兩個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賀遠愣了片刻。她的性格太愛憎分明,生活環境也一直很單純,導致她有些過度理想化。
他措了措辭,道:“芷珊,這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的。對白家來說他們是壞人,對有些人來說他們是好人。對我們來說,不過是需要敬而遠之的人。”
池芷珊皺著眉:“但他們殺人就是不對的。”
賀遠有些無奈:“是非對錯不是我們能管的,你就彆費心了。”
另一邊,安南和顧之嶼牽著狗、抱著雞,往家的方向走。
四下無人,安南忍不住問:“你剛剛說有人造謠,誰造了什麼謠?怎麼會涉及到我母親?”
顧之嶼想了想,如實回道:“是你父親。”
提到安興業,安南沉默片刻,才又問:“是他造謠?那跟我母親又有什麼關係?”
接下來的一路,顧之嶼給她講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聽完後,安南冷笑一聲:“不用想,那個匿名通知書絕對就是柳秀蓮他們搞出來的。”
經過了上一世,安南太了解這一家人
了。
除了柳秀蓮和安小北,還有誰會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趕她走?
渣爹是個冷心冷肺的,向來是由著小三和私生女作賤她這個女兒。
她已經對他不抱希望了。
不過安南不能接受他們汙蔑自己的母親。
雖然她巴不得自己跟渣爹沒什麼血緣關係,這樣她遭受的那些冷遇和委屈好歹還算有個理由。
但她了解母親的為人。
在感情這方麵,母親純潔得如同一張白紙,除了安興業,她根本就沒有與其他男人有過親密交往。
而且安南看過自己剛出生的照片,跟安興業小時候的照片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雖然她越長大像母親的地方越多,但那也改變不了她是安興業親生女兒的事實。
當初母親突發心梗亡故,安興業還哭得跟淚人似的,現在才多長時間,居然任由柳秀蓮汙蔑她?
安南握了握拳。
雖然傷心於渣爹對自己的冷酷無情、見死不救,但看在前二十年的父女情分上,她原本打算跟他橋歸橋、路歸路,從此做個陌生人,各不相乾的。
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往她母親身上潑臟水。
最可笑的是,得知顧之嶼和她的關係,安興業居然又把自己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