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背後念叨我呢?”
富貴聽見她打噴嚏,抬起屁股默默挪遠了一點。
主人彆是感冒了吧?可彆傳染本汪……
安南注意到它的小動作,氣不打一處來。
“謔!你個沒良心的小狗,居然敢嫌棄我?”
說著,一把將富貴抱了起來,在它臉上狂親。
富貴緊閉雙眼,用爪子無力地抵抗著。
鬨了會兒,安南把它放到地上,準備去窗前曬背養生。
萬一真是要感冒,曬曬背出點汗,可以提升一下體內的陽氣。
明天下午,溫度就會開始升起來,極熱來臨,以後想曬都曬不了了。
剛走到窗前,餘光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仔細看了眼,居然是白文彬。
隻見他背著個背包,步子邁得很小,姿勢扭捏,像是夾著臀部走路。
安南看著有些好笑:這哥們是過於勤懇,乾出職業病來了?
她回憶了一下,上一世極熱剛來的時候,白文彬就得了熱射病,遭了好大的罪,最後才僥幸活了下來。
不過這一世,不會再有僥幸了。
熱射病,就是他遭的最後一個罪。折磨得差不多了,也該送他們兄妹上路了。
第二天,安南照常麵對著窗戶打八段錦,突然見到錢鶯兒也背著包出現在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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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背著包,還拽著兩個行李箱。
安南立刻停了下來。
什麼情況?
錢鶯兒傻了以後,每天“嘿嘿嘿”的傻笑著,連跑帶顛的,根本不會好好走路。
現在居然能平靜地拽著兩個行李箱往外麵走?
安南看著樓下的人,很快意識到:
錢鶯兒恢複智力了。
而且看她的樣子,是要跑路?
昨天白文彬也是背了個包離開小區……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兄妹兩個要分開走,而且還把行李都交給錢鶯兒拿著。
但是想跑,那可不行。
本來是留著慢慢戲耍的兩隻老鼠,現在卻想要逃離她的手心?
安南抬起頭,看了看今天格外紅豔的太陽。
天熱了,送你們上路吧。
好在身上的居家服已經換成了可以穿出門的健身服,衣服都不用換,直接到玄關處穿好鞋,拿著刺刀追了出去。
錢鶯兒滿身的傷還沒有恢複,步子走得並不快。
她一邊拖著行李箱,一邊在心裡罵表哥。
真是閒的!
安南明明都要大難臨頭了,他不留在小區裡看熱鬨,偏偏要躲出去。
連累著自己還要拖著行李箱走那麼遠去給他送物資。
萬一這期間安南被警察帶走了,豈不是連她也錯過一出好戲?
帶著滿身怨氣趕路的她,絲毫沒注意到身後已經悄悄跟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