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大雨漸漸消停,江思瑜一身狼狽地回到自己的小區。
等電梯的時候,她迎麵撞上一個男人。江思瑜抬頭看過去,來人帶著黑色鴨舌帽,臉上的黑色口罩將口鼻遮得嚴嚴實實。
隻能看到露出的眉眼,隱約看見中間高挺的鼻梁。
“對不起。”江思瑜後退了幾步,渾身濕透的她將男人的黑色T恤也蹭出一片水漬。
男人眼眶通紅地目送著江思瑜上電梯。
江思瑜什麼都沒有注意到,自顧自地回到了出租屋。
她和葉白方的離婚已經鬨了一個多月了,那個該死的離婚冷靜期讓她遲遲不能逃脫苦海。江思瑜這天冒著大雨去家裡找他,就是希望可以達成協商,看來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枕邊人。
這時候,江思瑜的手機鈴聲響起,是朱豔珍女士打來的電話。
“江思瑜,你要死啊!”電話一接通就是朱豔珍的一頓臭罵,已經是五十多歲的女人了,聲音因為年輕時候不注意保護嗓子,已經沙啞了不少。
江思瑜隻是默默地聽著她這位母親的叫罵。
“小方是個多好的男人啊,每年都給我錢花,不用你來贍養我。夫妻哪有不吵架啊,你倒好,竟然還要鬨離婚!”
“剛剛小方已經打電話給我了,你不要多疑,他是個很好的男人。”
朱豔珍聽電話那頭沒有反應,又不耐煩地罵了一嘴:“賠錢貨,你在聽嗎?”
江思瑜低頭冷笑一聲,漫不經心道:“聽著呢。”
“你想想你這些年,有給家裡賺過一分錢嗎?”朱豔珍的語氣稍稍變緩,語重心長地接著說,“不都是小方一個人在養你們一大家子,有些事情忍忍就過了。”
江思瑜沒有在繼續聽下去,語氣很煩躁:“媽,你彆認我這個女兒了吧。”
朱豔珍那邊立馬大發雷霆,怒道:“賠錢貨,你說什麼?”
江思瑜不耐煩地重複了一句話:“彆認我了。”
之後,她迅速地掛斷電話,同時將朱豔珍女士拉黑。
雨過天晴,窗外出現了一道彩虹。
江思瑜將照片放好,看了看手中的錄音筆,無奈地苦笑一聲。
她換了身衣服,躺在床上,準備好好睡一覺。
明天她再去法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