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忽然發現我的手機有了信號。我撥通了他的電話,發現電話的鈴聲離我很近。應該就在最後一節車廂裡麵。
"你在裡麵嗎?"
我大喊道。
“我在。”
他也回應了我:“快進來幫我。”
他讓我進去幫他,我也推開了門,他正和一具白骨打在一起。
"站在那裡乾什麼?快來幫忙啊!"
那具白骨拿了一根一頭尖尖的鐵棍,海嫂的侄子被他壓在身下,眼看著就要被那根鐵紮穿了。
"你彆管!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開葷了,我不傷害你,但是不能放過他。"
這個白骨,還是昨天那個穿著旗袍女人的聲音。
“你放過他吧,他是我的朋友。我們都是好人,我們沒做過壞事啊!"
我求這具白骨放過海嫂的侄子,他出來的時候,肯定和海嫂說是跟我一起出來的了。要是我不救他的話,那怎麼跟海嫂交代呀。
“我憑什麼要放過他?我放過你隻是因為你想幫我。"
原來就是我想要幫助她拿行李的舉動,讓我逃過一劫,她沒有對我下殺手。
“那是你沒有遇到他,如果你先遇到他的話,他也一樣會幫你的!"
我大聲的喊道。
"他幫我也是看中了我的容貌!男人都一個樣!"
"不會的!他不是那種人!"
“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是?”
“因為我是他女朋友。”
情急之下,我竟然編出了這樣一個謊話!
"準確的來說,我正在追他!說起容貌,我不比你差吧?我每天對他死纏爛打他都沒對我動心,你覺得他能對你有什麼想法嗎?這次我出來,他不放心我也偷偷的跟著我上了這輛車。他活著沒意思了嗎?非要跟著我過來送死嗎?"
可能是我的一番說辭感動了她,她思考了幾秒鐘之後,任何掉了手裡的鐵,告訴我:“趕快走吧,再也不要上這輛車了,下次我連你也不會放過了!"
我急忙拉起海嫂的侄子,跑回去拿著我們兩個的行李就下了車。臨下車之前,我還告訴那個女人:“不管你有什麼執念,請你放下吧!放過自己不好嗎?非要這麼折磨自己?我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麼,所以我言儘至此,告辭。"
下了車以後,我回頭看了一下這輛又特彆經曆的列車,發現她已經變回了旗袍女人的模樣,她站在列車裡麵淺笑嫣然,朝著我揮了揮手,再和我告彆。
海嫂的侄子死裡逃生,不過還是受了很多傷。我們千辛萬苦的離開了這個車站,徐玉和他父親正一臉焦急的等在外麵。
"杜若!"
徐玉見到我,很激動的跑過來抱著了我,我也緊緊的抱住了她:“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徐玉紅了眼睛:"是我媽媽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