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給我打電話的是徐玉。徐玉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悲傷,好像在極力的掩飾悲哀一般。
"你咋了!快點說話呀!急死人了!"
我催促了好幾次,徐玉才告訴我,春姨生病了。她在附近找不到好的出馬弟子,就想到我了。
我問她春姨現在的症狀,她支支吾吾的也說不清楚。
"你彆急,我現在就訂車票,馬上去你那裡。"
去春姨他們新搬家的地方,每天隻有一趟車,還是在半夜發車的。他們那裡沒有機場,隻能坐綠皮火車。
柳銀龍非要跟我一起去,我拗不過他就允許了。
我很擔心那裡買不到我要用的東西,所以我自己準備了不少。今天才年初四,店鋪基本上都沒開門。玲姐的店又失火了,我買這些東西也是東拚西湊的,實在買不到的,也隻能去當地看看了。
晚上,我拉著一個行李箱就出發了。今天白天下了雪,所以火車延誤了,我在候車廳裡坐了大半夜,才順利的登上了火車。
對了,在候車廳的時候,我還遇到了一件怪事。
因為春姨他們現在住的地方比較偏僻,我們這裡的車站也沒有那麼大。所以當天候車廳裡等候這趟車的,算上我隻有六個人。
其中有一個人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鼾聲響徹整個候車廳。還有兩個人正在喝酒,此時已經到了互相吹牛的階段了。
還有兩個人,一個不停的走來走去,另外一個一直在低頭玩手機。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有一個人不太對勁。就是那個不停走來走去的人,他誰也不看不和任何人交流。然後他走路的速度非常快,和咱們人跑起來差不多。這人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好像腳不沾地,有點像飄著似的。
我戴上耳機,想安安靜靜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結果那個走來走去的人,忽然走到了我的麵前,把我嚇了一跳。不過我沒什麼表現,裝做沒看見,繼續在手機上找我喜歡聽的音樂。
然後那個人什麼也沒說,又走到了那個鼾聲如雷的人身邊,輕輕的推了推那個人,那個人睡眠質量非常好,絲毫沒受到任何影響。
見叫不醒那個熟睡的人,他又去了那兩個喝酒聊天的人身邊,好像很歡快的和人家聊起來了。
我笑了笑,東北人骨子裡的熱情啊,在候車廳裡都能和陌生人聊的那麼火熱。
不過我很快就發現,那個人好像實是在自顧自的說話,那兩個喝酒的人很明顯是在跟對方聊天,根本沒搭理他。
那個人可能感覺到我的目光了,以光的速度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一股冷風吹的我打了個冷顫。
"你看得見我?"
這人有病吧?他在候車廳裡晃晃悠悠的,誰看不到他啊!
我剛想罵他,廣播就響了起來,播放著檢票的信息。
“那個姑娘,你怎麼還不檢票,車就要開了。”…。。
檢票員對我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