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空!”花從筠戲謔地笑了笑,語氣冷下來。
初次見麵就沒有好印象的人,她在後麵也不會和他有什麼更好的印象!
說完後,她便去看看清風堂的賬簿之類的,問一下暫時不用給人看病的坐堂大夫最近都有何需要跟她提的問題。
至於鐘景業,一直停留在清風堂中,也不說話,隻是目光一直圍繞著她。
這邊,牧大夫看到鐘景業這般,也隻是無奈地搖搖頭,心想這少爺肯定是招惹了筠娘子,若不然筠娘子也不會在見到這少爺後第一句話就夾槍帶棒的。
等了一個多時辰,鐘景業就那樣一直站著,和之前那個清高驕傲的少爺相比,宛如兩個樣。
其實花從筠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她看到鐘景業似乎和之前不一樣的性子,且他身邊並未跟著發叔,隻有他獨自一個人,確實是恨令人意外。
等將清風堂這邊的事情忙完後,花從筠就跟牧大夫交代一句,便走出清風堂。
而鐘景業在見到後,也跟著她走出來。
等走了幾步,看到鐘景業還跟著之後,她才停下來,看著這個曾經乾了很多蠢事的公子哥,“說吧,什麼事?”
鐘景業眼前一亮,但很快雙眸黯淡下來,“我……你還在因為之前的事情怪罪我嗎?”
聞言,花從筠淡淡地說道:“對你沒有好感是正常的,但一碼歸一碼,我雖不會和你合作做生意,但若是幫你家中有人生病需要看病,我倒是可以將對你的不滿壓下去。”
看病是看病,做生意是做生意,這是可以分開來論的。
況且之前在打聽鐘家的時候,她就已經得知鐘景業他爹身子不好,是大家口中的的殘廢的事情,大家當時還議論說到時候鐘家肯定回來請她去給鐘老爺看病。
不過距離當初打聽已經過去好些日子,若不是再次見到鐘景業,她差點就將此事給忘了。
鐘景業抬起疲倦的雙眼,“多謝筠娘子了!”
花從筠嗯了一聲,“說說看,怎麼一回事。”
鐘景業說道:“其實是我爹,他早些年外出經商的時候遇到山匪攔路,為了活命,他跳下懸崖,所幸底下是一條河。雖說昏過去,但順流而下,他很幸運的沒有出事。可他的雙腿卻因先前就有過疼痛,又在水中泡了許久,徹底就站不起來了,一用力就兩條腿都疼得不行。在被恩人送回家後,他就一直在家中靜養,吃過不少藥,看過不少大夫,但都沒有太大作用……”
聽完後,花從筠輕輕點頭:“帶我去見令尊。”
“謝謝你能原諒我……”
“打住。”花從筠抬起手阻攔,言語冷漠:“我說去見你爹給你爹治病,隻是因為那是一個病人,而非是我原諒你之前的所作所為。”
鐘景業一聽,心中低落,眼裡都是懊悔,“都怪我,我當初不該那般做的。”
“做事之前先做人。”花從筠淡淡地說道,隨後朝著鐘家那邊方向走。
鐘景業見狀,也跟了上去,越過她在她前麵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