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遠這般教導孩子和算計你們,是心遠的不是,但心遠也是迫不得已啊……雖說我們都很喜歡小魚兒這孩子,也願意將其留在家中照顧,但心遠說我們都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同時保護好小魚兒。與其這樣,不如替小魚兒尋能新的庇護之所。這就有了後來的事情。”
花從筠聞言,看了看手中明明沒有溫度卻滾燙的一信封,抬頭一臉嚴肅:“如果馬大哥早就同村長提及這個事,為何村長不是直接將小魚兒帶到清風居,而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小魚兒流浪多日去清風居尋我?”
起初她還認為村長是真的不知小魚兒去了哪裡,但在聽完村長這些話後,她就察覺村長是知情的,且極有可能還在暗中護著小魚兒,讓小魚兒能順利找到清風居、平安來到她身邊。
“我怕你不會無故受人,也怕小魚兒得不到你歡心、你不願收留……”馬村長一言難儘地歎氣,“心遠教小魚兒這般做,應當是有心遠自己的打算,所以我才沒有帶著小魚兒直接去清風居,而是讓小魚兒自己想辦法進入清風居,並得到你們夫妻倆的認可。我想這樣的話,你們更能接受小魚兒。”
花從筠聽到後沉默不語。
確實是如馬村長所言,讓小魚兒自己來找她,儘管是開始的時候用了點裝傻充愣的手段,但確實比馬村長直接帶著小魚兒過來求她收留更能讓她接受。
“我聽小魚兒說過,馬大哥是被人所害,是小魚兒親眼所見的。請問這個事情,村長知道多少?”花從筠問道。
她知道這其中還有彆的隱情,若不然一群會殺了馬心遠父母和馬心遠的人,又怎麼會留下目睹馬心遠被殺的小魚兒呢?
馬村長點頭,轉身看了看窗外遠處忙碌的眾人,心不在焉地說道:“哦……是……小魚兒當時被發現了,心遠害怕小魚兒出事,所以才用儘全力反撲,將那些人殺死的。但也因如此,心遠傷勢很重,沒能活下來……”
聽到這話,花從筠撕開手中的信封,將信取出來,發現卻是一張白紙。
“這……”馬村長看到後都詫異了,“心遠乾啥留一張白紙?”
花從筠不語,用餘光撇了撇馬村長的神色。
那詫異驚訝的模樣不像作假。
可一般人不會故意留這一張白紙,要麼死這白紙肯定藏著什麼,要麼就是信被替換了。
“既然是馬大哥留給我的,那我就收下了。”花從筠麵不改色地將信收到懷中。
正好這個時候有村民來找村長,詢問做什麼菜係,三人這才從屋中出來。
看著忙碌的村民們,花從筠將腦袋一歪,低聲說道:“你可發現了什麼?”
“怎麼說?”簫北乾將身子往她那邊湊了湊。
“小魚兒跟咱們說的是她親眼看到馬心遠被殺,而她當時就藏在暗處,那些人並沒有發現她,且還在她家中翻了許久,確定找不到她這才離開。可村長方才跟我們說的是,小魚兒被發現,馬心遠擔心小魚兒會出事,所以才反殺那些人。小魚兒口中的事實是馬心遠被殺,她沒被發現,那些殺人者之後離開。而村長所述的是小魚兒被發現,後馬心遠和殺人者同歸於儘。馬村長和小魚兒說的真相相互矛盾了。”花從筠語重心長地分析。
簫北乾聽完後點點頭,摟著她的腰,壓低聲音:“村長肯定撒謊了。”
“哦?為何這麼肯定?”花從筠眯了眯眼,側首問道。
“如果這二人有一個撒謊的話,那定是村長無疑,否者小魚兒六七歲年紀怎會撒這樣的謊?又為何要撒這樣謊?”簫北乾言辭鑿鑿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