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正陽劍宗那組人分路而行後,雷澤一組人稍斜著繞了一小段,再直向上爬。
不多久天坑上方的天色黑了下來,已是入夜。
江流雲與幾人商量後,決定稍作休息,夜裡繼續再趕一段路。
之前路上江流雲說起宗門數百年前長虹與寒光的傳說後,顧千羽三人都十分羨慕雷澤。
趁著這會休息,顧千羽劍眉輕揚,看向雷澤,“九筒,要不切磋切蹉,讓我看看那獨領風騷數百年的劍法?”
雷澤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坦白:“我前後隻學了三個月劍,莉姨是傳了我三式劍招,可我也就隻學會了兩招。你們就彆笑話我了!”
說這話的時候,雷澤自己在心裡也歎了口氣,“我所掌握的戰技就沒一樣能拿得出來切磋,都是殺人技,造孽啊!”
正在這時江流雲突然“噓”了一聲,示意眾人噤聲,“前方一裡似乎有戰鬥!”
周成輕聲提議:“越到後麵,不同方向彙聚向中央的隊伍也越來越多,過去看看,說不定是咱們第一組的人!”
幾人皆無異議,跟上江流雲,快步向前。
雖然已是天黑,但對於他們這些修士來說,並無多大影響,因而並不影響趕路。
不久後,他們穿過一片茂密的灌木叢,看到前麵一處開滿彩色鮮花的草地上有三男兩女五人分散在不同的方位。
兩名男子正在以拳腳相互對戰,打得有來有回,不分上下。
另一名男子則手腳並用在地上爬來爬去,不時仰頭發出一聲老虎般的吼叫。
有一名少女在施展身法,左閃右避,像是在避開麵前敵人的攻擊。
最後那名少女卻在翩翩起舞,還不時發出“咯咯”笑聲。
這一幕無比詭異,又無比滑稽,把雷澤幾人看得瞠目結舌,愣在當場。
“哈哈,這也太好笑了吧!他們是中邪了嗎?”盧菲兒憋不住笑出了聲音。
距離很近,但那幾人卻似乎完全沒有聽到。
江流雲也是看著那五人露出一臉不解,而雷澤卻第一個反應了過來,發現那片草地上的花朵在盧菲兒笑出聲後竟然齊唰唰的轉了過來,花“臉”朝向雷澤五人,失聲叫道:“這些花怎麼在對我們笑?”
盧菲兒也留意到了那些花的變化,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抓緊周成衣角,嬌軀微微顫抖。
“周成哥,你......你看到了嗎,那......那些花長著人的臉?”
幾人都看向那些奇特的花朵們,大小如著人臉,上麵五官俱全,正對著幾人做各種鬼臉,有的在笑,有的在哭,有的在擠眉弄眼。
“不好,這是鬼臉花!”雷澤腦海中閃過藥典中的記載,驚叫出聲。
“彆說話!輕輕地後退!”江流雲的傳音陡然在幾人耳邊響起。
五人立即躡手躡腳,慢慢向後退去,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退出數十丈後,江流雲才籲了口氣,望向雷澤,“小九,你認得那種花?”
“嗯,那些是鬼臉花,我在藥典和丹經上都看過。”雷澤一邊說,一邊往那邊方向又瞄了一眼,確認沒有跟來,才繼續說:
“據記載,鬼臉花一般生於幽冥不可知之地,白日蜷縮不見日光,夜間開花喜吸月華。一甲子結出果實,形如嬰兒,名迷魂嬰,此果能迷人心神,產生幻覺。”
盧菲兒聽到雷澤這麼一說,又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好惡心,咱們繞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