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二元一次方程式。”
鄔繼茂摳了摳腦袋插嘴道：“二元一次？什麼方程式這麼貴？那你每個月工資夠嗎？”
二元，都快夠他買一盒萬紫千紅雪花膏了！
範團兒斜了他一眼，“少和張龍聊天，腦子都壞掉了。”
張龍張了張嘴，低下頭不敢反駁。
鄔繼茂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憨憨笑了下也沒辯解。
他是真不知道二元一次方程。
上初中的時候他整天忙著插秧割稻打豬草，在學校裡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哪裡有時間去學習。
常威也沒理會他的胡言亂語，繼續道：“把二元一次方程弄明白就差不多了，沒事再看看幾何，更實用點，過完元旦你把足跡鑒定的知識整理下，寫篇文章，我幫你交到部裡去。”
“好的，我寫完後給你審。”
“嗯，沒事再多練練字，回頭上課的時候要板書，彆寫的像個雞爪印。”
李來福一頭霧水，怎麼又是上課，又是板書的。
什麼意思？
範團兒微笑著道：“你沒明白常威的意思啊？他說你寫文章，他幫你交給部裡。”
“呃......不合適，我都是找常威學的。”
“他都當副處長了，哪裡有時間去管這些，你好好學，他那還有好多本領呢。”
“常威......”
常威隨意的擺了下手打斷他的話，對鄔繼茂道：“你明兒和薑紅霞去趟藝校，找找藍小潔。”
“好，是槍決的事情嗎？”
“嗯，後天執行，你問問她要不要看。”
“好的，哎呀，讓這麼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看槍決，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嬌滴滴？她可沒這麼脆弱，為了報仇她可是敢夜裡一個人蹲守張宇的，我們如果沒出手，你能猜到她最後怎麼報仇嗎？”
鄔繼茂想了會，點點頭道：“行，我明早就去。”
常威又叮囑了一聲，“帶上薑紅霞，那種花花綠綠的地方彆一個人傻不拉幾的跑進去。”
鄔繼茂嗤笑著，“我才不會犯這種錯誤。”
常威便不再多說什麼。
他朋友不多，來福和繼茂算兩個。
來福童年喪父，又是家裡老大，性格沉穩，寡言少語，在派出所的時候大夥都喜歡這個勤快人。
但其實他朋友不多，大多數人把他使喚的團團轉，卻未必真心尊重他。
鄔繼茂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因為是郊縣來的，為人又節儉，常常被排擠，在派出所三年多時間裡都是做著最苦最累的活。
憨傻也隻是他的保護色而已。
但是兩人心底善良，正義且有擔當，常威剛到派出所的時候，兩人就和常威同進同退。
特彆是抓小偷被堵住的那一次，兩人擋住退路，一個胳膊被打腫，一個腦袋被打破，始終沒退一步。
這也是常威始終帶著他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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