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後,我們的空間站將獨步宇宙。
收起這些亂七八糟的感慨,常威聽著杜野彙報下午收集到的情報。
他祖上就是津門人,雖然跟著奶奶也學了不少津門口音,但這是他第一次來,根本不知道該去哪裡。
姬曉望隻負責開車,堅決不肯給出任何建議。
最後杜野決定,去看看韋煥第十二歲的孩子,希望能獲得一點有用的信息。
於是在福利院裡偶遇了鄭莫庸。
他和韋煥第是同鄉同村人,幼年時一起玩耍的哥們。
從魯省來到津門落腳就是韋煥第介紹的,當時韋煥第已經在寶隆汽修廠上班,回家祭祖時兩人遇見,鄭莫庸知道他現在津門,就托他幫著留意一下有什麼工作。
不管乾什麼都行,總比窩在鄉下強。
一直到千禧年之前,除了少數幾個村子外,城市的生活要比鄉下好數倍甚至數十倍。
當時韋煥第漫不經心的答應著。
鄭莫庸也以為他是在敷衍自己,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畢竟韋煥第八歲就離開,兩人有一二十年未曾見過麵。
誰知道兩個月後,韋煥第來信,給他找到一份在糧庫打雜的工作,並隨信寄來了去津門的路費。
男人的情誼有時候很奇怪。
聽到這裡,常威想起病房外九個兄弟一小時湊五十萬的事情。
從此,鄭莫庸和韋煥第夫婦就有了經常性的來往。
解放後,糧庫被接管改成糧站,他也順理成章的成為正式工人,而韋煥第因為軍統的身份被判入獄。
念及往日的情誼,他並沒有避嫌,每逢年節都會攜一份禮物去看望韓少珍和孩子。
這是真正的兄弟情,不是曹賊那種汝妻子吾自養之。
時間線撥回到下午,福利院。
杜野和鄭莫庸坐在門前台階上抽著煙,唏噓往事,姬曉望坐在一旁奮筆做著記錄。
“你也算是個有情有義的。”杜野讚歎了一句,把手裡的煙頭在台階上掐滅,好奇道:“你之前就知道他昨天釋放?”
“我隻知道他要回來了,不知道具體日期。”鄭莫庸解釋道:“昨天我其實是去接我們副站長,他探親休假回來,津門解放時他負過傷,一條腿留下殘疾,走路有些不便。”
“哦,老革命啊,那你和韋煥第打招呼了嗎?”
“沒有,我剛準備去的,結果我們副站長的車到了,我就想著今天再到家裡拜訪。”
說到這裡的時候,鄭莫庸有些感傷,沉寂片刻後才繼續道:“到了他們院子才知道兩口子都沒了,屍體又在公安局不能祭拜,所以我就買了點東西來福利院看孩子。”
他頓了會,期盼道:“公安同誌,我能收養他們的孩子嗎?”
杜野不懂,隻能看向姬曉望。
姬曉望在市局總務科工作過兩年,對法律法規很熟悉,“按照政策,應該要先詢問韋煥第和韓少珍家的親屬,如果他們都放棄的話,由國家撫養,這個時候你才能提出收養。”
“韋煥第家沒人了,他當年是逃荒出去的,家裡人都死絕了。”鄭莫庸歎了口氣,想起好友一生坎坷,心情愈發沉重。
杜野開導了幾句,被姬曉望悄悄的戳了下腿,才醒覺過來,換過話題道:“你還記得和韋煥第聊天那人長什麼樣子嗎?”
鄭莫庸回憶著,半晌後道:“四十歲左右,穿著一件咖啡色夾克衫,沒係扣子,裡麵是白襯衣,提著個黑色公文包,我就看見電線廠三個字,他腳邊還有個藤條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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