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不敢肯定是什麼人抓走這些孩子。
但是他能肯定一點，李新爾是個學渣。
或者說，這仨小孩都是學渣。
那兩個的成績一塌糊塗，和李新爾不同的是，他們是笨，而李新爾是厭學。
他靜靜地坐著，思索對方的目的和來曆。
到底是不是三皇道？
小孩子表達能力差，語言混亂，觀察也不仔細，好在李來福性格好，耐著性子反複的問，終於在仨小孩都快被問哭的時候得到一個有用的信息。
倉庫裡曾經開進來一輛小汽車，上麵下來個花白頭發的老頭。
這和杜野提供的信息正好對上。
不管是不是，常威現在都必須按照最嚴重的情況來考慮。
對方是三皇道，一個特務組織下的邪魔歪道。
看看時間，他歎了口氣，先找到電話打回家。
遇到這類案子，是沒辦法按時回去吃飯的。
或者說，今晚能不能回去都不知道。
常小蠻搶過電話委屈極了，哽咽著讓他早點回來。
她可以不吃醜小鴨，但是大舅舅必須回來陪睡。
哄了好一會，他才掛斷電話。
龔局長走出門，招呼著秘書，“去全聚德買兩隻鴨子送到常組長家裡。”
秘書連聲應下，剛準備離開，看見李正俠拿出錢來，“幫著多買兩隻，算老朽的謝禮。”
常威衡量過利弊後，他決定暴力破案。
這件案子涉及十幾個孩童，甚至可能更多，還有特務組織的身影，社會危害等級無限拔高，不能拖延。
一寸光陰一寸金
三寸光陰一個鑫
時間就是金錢。
這不是形容。
隻要是特務組織，必然有錢。
喊上李來福，和龔局長打了招呼，他先去天橋派出所找姬曉望。
“組長，杜野還在盯著呢。”
“那兩個人的身份弄清楚了嗎？”
“弄明白了。”
“速度挺快的啊。”常威讚了句。
“唉，我們就沒費事。”姬曉望感歎了一聲，唏噓道：“組長，早二十年，杜野不是混中統就是混特科，他天生乾這個的料。”
“說說看，什麼情況。”常威笑著找了把椅子坐下來，拿出煙散了一圈。
“他就在門臉外麵聽人家唱鼠來寶和說評書，結果對麵屋裡有個人也喜歡聽，兩人聊著聊著成了朋友，不僅請杜野進屋喝茶，還把底細露的乾乾淨淨，這會在拉杜野入夥呢。”
常威聽完都沉默了。
這種事到哪裡去說理？
“那兩個人，一個是張旭南的弟弟張旭西，一個是張旭南的心腹龐高。”
“張旭西，他們家起名字這麼簡單嗎？那是不是還有個弟弟叫張旭北？”
“沒，他們老爹應該是這麼計劃的，結果張旭西生下來，老娘就病死了。”
“他們抱著的那兩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還不知道，前麵的情報還是杜野出來撒尿的時候在廁所告訴我的。”
正說著話，杜野悄咪咪的溜了回來。
“你是怎麼混進去的？”
常威甚至來不及問案子，對他的臥底天賦異常感興趣。
杜野張了張嘴，表情凝固在臉上，過了片刻才默然道：“那人是個兔兒爺。”
幾人頓住，看著杜野委屈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
仔細去看，他確實長得一表人才，隻是以前總是吊兒郎當的樣子，才讓人忽略他的相貌。
要是長的醜，呂鑫的老婆也不會每次都給錢。
至少能說明，他不是一隻醜小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