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國善的兒子叫葉祖。
祖,如果不是姓的話,一般指祖先或者祖師。
從名字來看,夫妻倆對這個兒子是寄予厚望的。
不過現在看來,大概成不了祖先或者祖師,因為葉祖已經成為了野豬。
橫行無忌。
要不是有兩顆蛋墜著,這貨能狂到原地起飛。
杜野坐在床沿邊說著自己從市井上聽來的“趣事”。
大概是受家庭熏陶,葉祖每次欺負人的時候都會“師出有名”。
現在是運動高發期,他最擅長的就是給對方戴帽子,阻擾某某運動,對抗某某組織,再加上他衙內的身份,對方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
畢竟,他爹就是市局局長。
以葉祖的覺悟,再過八年起風,那才真是如魚得水。
葉國善知不知道他兒子的事?
家屬犯案時,沒有一個官員是無辜的。
常威坐在椅子上,默默思量著。
通過白天的接觸,他對兗北市局調查結果沒有抱任何期望。
或者說,在火車上,他就沒有抱期望。
所以才會埋下杜野這條暗線。
畢竟,糊弄上級這種事,華夏有著兩千年的智慧和經驗。
現在他考慮的是,葉祖和英烈閣的案子有沒有關係。
作為省會城市,兗北的摩托車數量不會太少,但也不會多到隨處可見的程度。
在英烈閣下用來飆車的幾輛摩托車是哪裡來的?
市局為什麼對案情遮遮掩掩?
常威拿出煙遞過去一支,掏出打火機給兩人都點燃後,默默吸了一大口。
杜野坐在床沿邊,小聲詢問著:“常......組長,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常威沒有立刻回話。
這裡不是京城,杜野人生地不熟,又缺少支援,獨木難支。
他甚至都不知道葉祖長什麼樣子。
按說現在應該找幫手——比如調查部兗北局。
但是,常威在部長辦公室的時候就聽出來,老頭對兗北調查局已經不信任。
不然這件案子沒必要從京城派人過來督導。
所以保護常威安全的人是駐軍。
但是軍隊隻能用來衝鋒陷陣,案件偵查的活還得他自己乾。
猶豫片刻,常威看向杜野的臉定定想了好一會沒下決心。
“組長,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我去做?”杜野混跡街頭,早已練就察言觀色的能力,知道常威要下一個很為難的決定。
常威猶豫著,艱難開口,“你現在不是線人了,所以有件事......”
“嘿嘿,組長,我還想多立點功呢。”杜野瞬間明白意見,他憨憨笑了下,毫不避諱道:“您知道的,我以前壞事乾的有點多,不多立點功,那套製服我穿著有點虧心。”
常威把一支煙吸完,在煙灰缸裡用力掐滅,“明天是禮拜天,我會去葉國善家拜訪,先看看他兒子的成色。”
杜野沒有插話,默默聽著。
“如果,他兒子有問題,我需要你這幾天跟蹤他。”
“組長放心,這活我熟。”杜野聽到這話,不由自主的坐正了些,極為乾脆應下,又思忖片刻道:“我現在還沒把他兒子對上號......”
“明天我會給你送個畫像過來。”
“那行,我保證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