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師一直微笑著,看向常威沒說話。
這種場合裡,常威也不敢胡言亂語。
他把崇敬放在心中沒有說出口。
如果換個場合,他應該代表後人給總師磕三個。
這一點都不寒顫。
出核日當午,悍敵核下土。
大蘑菇煙直,常核落日圓。
雖然總師不是玩核的,但是能丟出去多遠,還得他老人家說了算。
有人說落後就要挨打,也有人說槍打出頭鳥,說明有人要打你時,總能找到借口。
想要不挨打,隻有你的胳膊比他粗,拳頭伸的比他遠。
千米的拳頭......
真理隻在大炮射程之內。
當你亮出來的時候,提前通知,就是最大的尊重。
曾經天天叫囂的敵人,內心慌的一批,但表情無比淡定,還要誇你有大國擔當。
這麼硬核的技術,常威除了崇拜,也不知道能聊什麼。
聊總師彈道?
聊乘波體?
還是跟他說,你那火箭不行,燃料不好,我認為得燒柴,最好是燒煤,煤還得精選煤,水洗煤不行。
真敢說出口,部長能把他腦袋打歪。
......
從調查部出來,回龍組的車上,常威歪著無精打采。
範團兒以為是熬夜累了,把車速放慢,讓他可以好好休息。
其實這是破案後遺症,和做夢遺留的症狀一樣。
每次大案之後他都是如此。
經曆多了,他的工作狀態愈發穩定。
間歇性躊躇滿誌,
持續性混吃等死。
龍組小院裡,賊頭得意洋洋演示著各種環境裡的盜竊技巧,抬眉看見少年踱著閒散腳步進來,瞬間收斂。
常威和眾人打了個招呼,溜進辦公室,薑紅霞正冷著臉在罵鄔繼茂。
他默默聽了好一會,瞬間體會到薑紅霞的不易。
下午鄔繼茂肚子餓,念他是個病人,薑紅霞就推著輪椅出去找吃的。
路邊包子鋪,她買了半斤,兩人坐在裡麵吃。
結果這貨吃到一半,把手指頭從包子底下捅進去摳啊摳的,對薑紅霞說:“你看,這包子裡有個手指頭。”
一句話,嚇的包子鋪裡的人連滾帶爬。
常威歎了口氣,勸了好一會,薑紅霞也不肯心平氣和坐下來朝鄔繼茂頭上砍幾刀。
等小警花氣呼呼出門去看演練,常威閒閒的把鄔繼茂的拐杖夾在胳膊下玩了會,詢問道:“你怎麼沒休息?”
“我一早就來上班了。”
“果然愛崗敬業,可惜我不會多給一分錢。”
鄔繼茂歎了口氣,幽幽道,“我也不願意啊,這麼冷的天,誰不想在床上多躺會?”
“薑紅霞去喊你的?不會啊,她肯定願意你多休息幾天。”
“常威,你知道這麼冷的天最痛苦的是什麼嗎?”
常威才不信這貨能說出什麼有深度的話,渾不在意道:“是什麼?”
“是天剛亮,鬨鐘還沒響,你就被尿給憋醒了。”
“然後呢?”
“然後?等你套好衣服出來把尿撒完,瞌睡也沒了。”
“你屋裡沒放個桶?”
“味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