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餐飯吃了兩個小時,喝掉十二瓶白酒。
都是酒精考驗的戰士,走出小食堂時依然風度翩翩。
常威和龍組隻在敬酒時喝了兩小杯,冷風拂過,酒氣已經消散大半。
何雨柱做完飯也沒走,留在後廚裡等著,見常威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柱子哥,您有事?”
“嗯,常威,有個事向你打聽下。”
常威了然,慢慢走到一邊,自顧自的點上支煙道:“你是想問賈東旭的事情?”
“沒辦法,秦懷茹見天在家抹眼淚,我這不是看著都是街坊鄰居的,就找你問問。”
“結果還沒出來,大概是勞教吧。”
“這麼嚴重?”何雨柱愣愣的杵在原地,過了會才回過神來,“以前廠裡偷東西最多給個處分,這次怎麼要勞改啊?”
“他們案子特殊,不怕告訴你,這裡麵還牽扯到特務,幾個嚴重的要去西北勞改。”
“常威,你現在大小也是個官了,能不能幫他說說情?”
常威打量著何雨柱那張老臉,嗤笑著,“我把他撈出來,讓他再去舉報我徇私?”
何雨柱被懟的麵紅耳赤,支吾著,“那是,那是他糊塗,好歹,好歹他吃了這次虧,會記你的好。”
“你打包票嗎?”常威悠悠反問著,嘴角浮現一絲笑意,“看雨水的麵子上,隻要柱子哥打包票,我把他放出來,不過下次再犯,您跟著一起受罰,怎麼樣?”
何雨柱在天橋和江湖人士混跡在一起,為人極為仗義。
聽了常威的話,他轉身就走。
誰特麼敢給賈東旭打包票啊?
易忠海都不敢。
他是假憨,不是真傻。
四合院裡除了秦懷茹能拿捏住他,三個大爺都拿他沒轍。
常威頓時明白,這貨不是真的擔心賈東旭,擔心的是賈東旭的媳婦。
果不其然,何雨柱走出去幾步又溜回來,尷尬的笑著,“常威,賈東旭的事情是他咎由自取,我就是想讓你幫幫忙,要是賈東旭被抓走,秦姐怎麼辦啊,她還在奶孩子呢。”
“柱子哥,要不我直接給賈東旭判個死刑,你把秦姐給娶了吧?”
“嗐,這話可不能瞎說,大夥都是一個院子裡的,能幫還是幫一把。”
常威沒說話,他略微思量,走到書記跟前,笑著打聽起廠裡對賈東旭等人的處置。
書記眉頭微微一皺,用餘光掃視過不遠處的何雨柱,“原則上是全部開除,其中有些情況不嚴重的,我們廠裡再開會討論下,常組長有什麼好意見也可以提出來,我們會充分考慮的。”
“沒有,我們充分尊重廠領導意見,隻是有些工人就住在鼓樓街道,家庭生活比較困難,我了解下情況,好和街道辦商量下幫扶的事情。”
書記臉上頓時浮現出笑意,“常組長愛護群眾,我們也是知道的,您考慮的對,總不能一人犯錯,全家受罪吧,這個事情我們在研究下,如果確實生活困難,我們可以考慮讓家屬頂職。”
“好,書記果然愛護工人,軋鋼廠有您這樣的領導,工人們有福氣啊。”
兩人互相吹捧了幾句,送了常威上車離開,書記招招手,把辦公室主任喊到身邊,“去打聽下,是不是哪個犯事的工人和常威認識。”
“他找您說情了?”
“彆看人家年輕,說話做事是滴水不漏,我估計隻是認識,真要關係好,他就不會抓人,應該是何雨柱的交情,常威給個順水的人情。”
“行,那我了解下再向您彙報。”
在辦公樓下和廠領導道彆,兩輛車朝著大門駛去。
路過傳達室的時候,聞道下去和值守的戰士打招呼,常威閒著沒事下來抽煙,隨意的向傳達室裡瞥了眼。
幾個保衛科的乾事趴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聞道說完話過來,順著常威的目光看過去,歎息著搖了搖頭。
已經出過一次事,這些人還是不知死活。
兩人都沒興趣對這些混吃等死的人講什麼大道理。
在辦公室混了一下午,又到了下班時間。
夕陽染紅了天際,城市的輪廓在餘暉中變得柔和。
後罩院裡,楊敏的脾氣愈發暴躁。
“拚了命的找你哥要個房間,你倒是收拾收拾啊,住了幾天啊,這都成了豬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