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沒事。”
“彆不當回事。”老王頭難得嚴肅,認真道:“那是你爹在保佑你。”
行吧,常威閉口不言。
他把一大碗綠豆湯咕咚咕咚灌下去,暢快的吐出口氣,雞蛋在桌角磕破皮慢慢剝著殼,聽見院裡有人喊他。
和老王頭打了招呼,他起身走回中院,鄔繼茂屁顛屁顛跑過來,“所長找你呢。”
“招了?”
“沒,招了還找你乾嘛,那小子有點軟硬不吃。”
常威把雞蛋一口丟進嘴裡囫圇嚼了兩下吞下肚,跟在鄔繼茂的身後進了審訊室,這會梁洪斌已經挨過揍了,鼻青臉腫的一言不發。
他自小練武之初學的就是挨揍,普通的皮肉之苦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
這家夥無兒無女,孤身一人,想找個弱點突破都難。
也可以慢慢排查他的人際關係,隻要肯花時間精力,他的上線肯定能找出來,但鼓樓派出所差的就是時間。
現在迫切需要他開口,把最重要的道主給找出來。
時間久了就會有變數。
聽見腳步聲,梁洪斌抬起頭來,視線正好對上常威,臉上充滿了譏諷、挑釁的表情,還有憤恨......
相比起臉上的傷,他的蛋蛋才是最嚴重的。
這小兔崽子下手太狠,全是陰狠招數。
張有德走到常威身邊小聲交代了幾句,常威點點頭道:“明白,隻要不玩死他就行,是吧?”
梁洪斌心頭緊繃,他不知道這小兔崽子又要使什麼陰招來炮製自己,心頭恨意更甚。
常威思索著從那裡下手,像對付趙青山的那種方法肯定不行,這家夥很明白,到了分壇主的身份,招和不招最後的去處沒什麼區彆。
他有個主意想試試。
閉上雙眼
,葵花點穴手和全知之眼融合,刺痛過後他再睜開雙眼,梁洪斌的身上出現無數紅點。
每一處紅點對應一個穴位,用什麼樣的順序、力量、角度點下去可以獲得什麼效果全部被標示出來。
升級版葵花點穴手——來自白展堂的愛。
右手掐指訣,他在梁洪斌胸前,後頸,額頭連點七下。
一股酥麻的感覺彌漫開,又酸又癢,梁洪斌並不覺得有多難承受,剛想開口嘲諷,發現自己又說不出話。
“阿巴,阿巴阿巴......”
“不著急,不著急,我們慢慢來。”
常威笑了笑,扯了個板凳坐到審訊桌的側麵,饒有興趣觀察起梁洪斌的變化。
酥麻的感覺越來越濃烈,慢慢感受到皮膚表麵傳來的刺痛,似乎是有無數的螞蟻在撕咬。
這種刺痛夾雜著酥麻漸漸下沉,從皮膚表層,到肌肉,到血脈神經,最後沉澱到骨子裡。
梁洪斌的全身開始翻紅,呼吸越來越急促,汗水如湧漿般浸透全身。
他想動,他想撓,雙腿雙手被牢牢拷住無法動彈,隻能在椅子上劇烈扭動著,赤紅雙眼對著常威如同野獸般嘶吼著。
“常威,不會出事吧?”
郭剛看著梁洪斌的變化心頭巨震,這一幕著實恐怖,從梁洪斌的表情他都能猜到對方此刻正在承受的痛苦。
“郭叔放心,一兩個小時內死不掉,過半個小時我給他解開,如果還不招,讓他休息十分鐘,我們繼續玩,一般情況下能玩兩到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