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王昊心裡更鬱悶。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陳玉琴看著王昊,眼神溫柔極了:“你哥生死難料,我有心也無力。傳宗接代延續香火的事兒,肯定得落在你頭上。屋裡有個人伺候著,端茶送水溫存體貼,肯定比現在好啊!”
這?
越聊越氣悶!
“我看雪妹就不錯!”
陳玉琴看著隔壁,對王昊說道:“身子結實能乾活,一看就能生養!”
這?
雪妹?
扯犢子!
“不說這個了!”
看著陳玉琴,王昊鬱悶得不行:“晚飯好了沒?”
“灶台上熱著。”
看著窗外大雨傾盆,陳玉琴開口說道:“也不知道姬姑娘他們,會不會回來。”
“估摸著不會回來了!”
王昊心裡一動,對陳玉琴問道:“老虎肉燉好沒?”
“小蘭還在燒火。”
陳玉琴看了廚房一眼:等燉好了,再給縣尉大人送去。”
“不急!”
王昊想了想,開口說道:“等等看。”
王柏鴻和王舉人出了二百兩銀子,想求縣尉幫忙。
縣尉明顯心動了,他去莊園赴宴,這頓肉就能省下自己吃。
“好!”
陳玉琴點了點頭,對王昊問道:“要喝藥嗎?”
“不必!”
王昊揉了揉胸口,傷口已經結疤。
姬明月給的千金丹,藥效簡直匪夷所思。
“那……”
陳玉琴有點兒尷尬:“那沒事的話,我先走啦!”
嗯!
看著她局促不安的樣子,王昊點了點頭。
目送她離開。
王昊心煩意亂。
把姬明月給的兩本書,拿出來看。
那本《辟邪劍法》奇奇怪怪,暫時不想研究。
對那本《練氣術》,王昊興趣很大。
翻開書。
一行行看,細細琢磨。
書裡講的內容不複雜,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
按照書裡講的,沉肩垂肘含胸拔背,舒腰鬆腹舌抵上齶,吞一口氣沿著導引圖上的經脈遊走。
脹。
痛。
真氣所過之處,沒一處舒服。
強忍著走了幾遍,渾身上下酸疼無比。
但是那股疼痛勁兒一過,又變得很舒坦,就像溫水泡過一樣。
神清氣爽。
就連呼吸的時候,感覺都順暢了許多。
太神奇了!
試了幾遍,感覺妙不可言。
心中的鬱悶,也緩解了些許。
不知不覺。
天已經黑了。
縣尉果然沒有來,應該赴宴去了。
也好。
沒了縣尉,剛好自己吃。
本來是給縣尉和姬明月預備的,一桌子菜豐盛至極。
“真像做夢一樣。”
看著滿桌美味佳肴,陳玉琴開口笑道:“前些日子,連麥飯都吃不飽,現在已經大魚大肉。”
“這就知足了?”
看著陳玉琴,王昊哈哈笑道:“好日子長著呢!”
“但願吧!”
陳玉琴笑嘻嘻說道:“世道亂糟糟的,還不知道以後怎樣!”
確實。
王昊點了點頭,認可她的話。
世道太亂了!
要想好好活著,武力權力缺一不可。
原來覺得自己還像個人,可見到了楚天闕雁南飛這些,才發現差距這麼大。
至於權力。
閆文清的死,是個很好的契機。
眼前的當務之急,是和都保打好關係。
就算做不了朋友,也彆搞得和閆文清一樣成為死敵。
仔細想想,縣尉說得對!
人和人的關係,是處出來的。
至於吳濤,這家夥狗一樣咬著自己不放。
但追根究底,也隻是為了討好王柏鴻王舉人,從他們身上謀些好處。
現在王柏鴻最關心的事,就是丟失的銀錢。
這些銀錢,絕不可能還他。
不過他既然覺得,是鹽幫劫了他的銀錢。
那麼馬武抓住的盧俊,就有利用的價值。
如果自己假意示好王柏鴻,是不是也能變相化解吳濤的敵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