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則安明白,這沈慈若在祁王那裡應該很有地位。
之後他便沒有再問,畢竟沈離沈棄也隻是侍衛,他們知道得再多應該也不會輕易透露了。
徐則安回了房間休息,等著第二天啟程去金陵。
還沒等徐則安睡個好覺,半夜外麵便起了火,還有刀劍相加的聲音。
徐則安和無言被沈離沈棄匆匆叫醒上了馬車。
馬車上,無言緊緊地抱著徐則安的手臂,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
“公子,我剛才出來的時候......看到、看到殺人了......血......好多血......”
無言說話都在哆嗦,徐則安拍了拍他的背替他順著氣:“沒事了,已經安全了。”
其實剛才他也看到了,沈慈若手起刀落抹了對麵黑衣人的脖子,鮮血滋在他清雋出塵的麵龐上,這衝擊力不可謂不大。
沈棄皺著眉解釋道:“你下午才揭了榜,晚上就來了殺手,這一路恐怕不太平。”
徐則安疑惑:“是來殺我的?”
“八成是,我也不能肯定,好在已經解決了。”
這時外麵傳來了沈慈若溫柔的聲音:“徐公子不必擔心,事情已經解決了,剛才出了一點小意外,我們隻能提前啟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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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了一句後沈慈若對著外麵駕馬車的沈離吩咐了一句什麼,隨即便回了自已的馬車上。
從京城到金陵要七八天,這一路上沈慈若對徐則安都是溫柔和氣的模樣,仿佛之前那個殺人的沈慈若是幻覺。
沈慈若是個很愛看書的人,在客棧吃飯休息的時候,他都是抱著書不離手的。
一路相處下來,徐則安隻覺得沈慈若此人城府頗深,生得一張悲天憫人的神明麵孔,內裡隻怕是個黑心蕊子,不然也不會成為祁王這種人的幕僚。
不過這些都和他無關了,反正以後估計也不會有多少交集。
徐則安這一路上該吃吃該喝喝,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沈慈若倒是對他有幾分刮目相看。
“徐公子似乎對自已的未來一點也不擔心。”
沈慈若緩緩翻過書頁,看起來真是讓人覺得歲月靜好。
可惜徐則安多了一段記憶,不敢覺得此人歲月靜好。
徐則安無所謂地笑了笑:“沈大人看我的名字就該知道我這個人的性格了,既來之則安之。”
沈慈若放下書將視線落在徐則安的臉上,試圖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什麼來。
“我有點好奇,你到底是為什麼要去做贅婿。”
一開始沈慈若並不在意是誰要去送死,對他來說這是無所謂的,隻是徐則安這個人有些奇怪。
從他和徐則安的幾次交談來看,這少年不是什麼愚蠢的人,也不像是為了錢財的樣子,談吐見識都很不錯,這樣的人怎麼會甘心去做一個贅婿?還是一個隨時可能會死的贅婿。
“沈大人難道就沒有調查過我?”
徐則安可不信沈慈若會隨隨便便帶一個人回金陵交差,自已家底估計都被摸透了。
“所以你是為了報複柳家?”
“算是,但也不全是。”
“那就是想憑借這幾位嶽父大人的關係青雲直上。”
徐則安沒承認也沒否認。
沈慈若覺得這少年有些異想天開。
“少年人總是很有勇氣。”
他淺笑著說了這樣一句話,似乎已經預見了徐則安的將來一般。
“沈大人看著也不過二十幾歲,怎麼說話總是這麼老氣橫秋的。”
“我雖年輕,經曆的卻多,心境自然不同。”
沈慈若對於徐則安這種有些冒犯的話並不生氣,反倒還能笑著和他聊天。
他似乎對很多事一點也不在意,徐則安也不懂這樣的人到底為什麼給祁王賣命。
難不成是祁王救過他的命?否則這真的很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