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陳浪牽著小灰灰來到縣衙,求見常安民。
常安民看到陳浪後,神情有些怪異。
“姚建新死了,曉得吧?”
陳虎眨眨眼:“聽說了,咋死的?”
“還在查。”常安民歎道:“雖說還沒有正式上任,但畢竟也是個官。”
“死在我的地頭,總得拿個說法出來,你說對吧。”
陳浪道:“太對了。”
常安民看著陳浪,道:“你就沒點彆的想法?”
陳浪搖頭:“我跟他又不熟,最多就是感覺有點惋惜。”
常安民道:“是挺可惜的。”
“你的手怎麼回事?”
陳浪道:“騎馬摔的。”
“嚴重嗎?”
“不嚴重,快的話個把月就能好利索。”
“個把月?”
“有什麼問題?”
常安民沉默了片刻,道:“養傷的這段時間,彆到處蹦躂,就在家裡,安安心心的釀酒。”
陳浪道:“遼國那邊催起來了?”
常安民道:“……算是吧。”
“反正能釀多少釀多少,啤酒、紅顏醉都在其中。”
“缺什麼就跟我說,能辦的我都給你辦。”
這話聽得陳浪心裡直打鼓,道:“大人,你這番話聽得我心裡發毛啊……有種釀完這一批酒後,我就要死了的感覺。”
常安民道:“彆多想,釀你的酒就行了。”
“我還有公務要處理,你退下吧。”
陳浪道:“大人,學生告退。”
牽著小灰灰走出大門,回頭看了一眼衙門的匾額,陳浪的心裡,七上八下的。
常安民的態度,實在是不對勁。
難不成他查出來姚建新是被自己弄死的?
所以想在處死自己之前,榨乾自己最後一點剩餘價值?
陳浪決定去一趟榷場司,看看能不能從王雲章口中,探出一點消息。
如果真的東窗事發,那還釀個屁的酒,直接拖家帶口跑路。
陳浪走後,常安民從櫃子裡,拿出了姚建新被害案的卷宗。
負責調查、記錄的,是壯班的劉班頭。
卷宗中明確寫到,根據現場調查,殺害姚建新的並非紅蓮教刺客。
“來人,傳劉班頭來見我。”常安民放下卷宗,吩咐道。
片刻後,劉班頭來到了屋內,躬身道:“大人,你找小人有何吩咐?”
常安民拿起卷宗,道:“這裡麵的內容,我看過好幾遍。”
“但我還是想聽你親口說說,為什麼會覺得殺害姚建新的,另有其人?”
劉班頭咽了咽口水,道:“大人,是這樣的……”
“我在案發現場相隔大概兩裡的山包上,發現了有人呆過的痕跡,其中一棵樹上,有明顯的血跡。”
“根據血跡顯示,待在哪兒的人,當時應該是負傷狀態,而且傷勢還比較嚴重。如果是紅蓮教的刺客,是不可能留下這麼明顯的線索的。”
“小人又從驛站店小二的口中打聽到,案發當天晚上,醜時左右,姚建新帶著自己的隨從往案發地走去。由此小人大膽推測,姚建新應該是跟蒙家兄弟商量好要對付某個人,但這個人卻反過來殺了蒙家兄弟,待在約定的地點等待姚建新上門。”
“最後把姚建新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