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要臉的浪蹄子。”
李紈扭著細腰,扶著牆走過走廊,這才被丫鬟接上。李紈鬆了口氣,被丫鬟扶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往前走。
“奶奶慢點。”丫鬟目光在李紈身後一掃,紅著臉提醒:“妞的太狠了,會被人笑話的。”
李紈羞惱:“我有什麼辦法,她從小就長這麼大,平時走路,我都往前挺,就希望她小一些,莫要給人看到了。”
丫鬟哭笑不得:“咱們以後還是少出門,少接觸人吧。”
李紈委屈的點頭,目光全是哀怨:“我知書達理,恪守婦道,平時對柱大爺也多有勸說,讓他讀書做正事。偏偏他走了,都說我的不是。”
“我又做過什麼?明明成婚之後,很快就有了孩子,然後就沒同房……”
“是他身體不好,怎麼怪我呢?”
李紈嘴裡哀怨的述說著自己的委屈。
就在這時,丫鬟伸手,拉了拉李紈身後的裙子,李紈表情一僵,再次紅了臉蛋,低著頭不敢說話了。
丫鬟小聲說:“彆說了,快走,我已經拉出來了。”
“嗯。”
“大奶奶以後可彆這麼激動,總是吸住,太顯眼了,給人看到會笑話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控製不住。”
李紈煩躁的開口,走回榮國府住處,坐在床上,關了門,李紈才鬆了口氣。
“哎。”她一邊寬衣解帶,一邊歎息:“你說,我是不是天生有罪?”
丫鬟苦笑安慰:“大奶奶,血肉都是父母給的,咱做主不得,您彆多想了。”
“也對。”李紈的心情好了許多,見丫鬟已經準備好了洗腳盆,她當即起身,過去洗腳。
隻是,剛站起來,就表情一僵,不知所措。
丫鬟也麵色古怪,看著那床單被拉著往上的樣子,丫鬟也是嘴角抽了抽,頭皮發麻的走過去,伸手抓住床單:“大奶奶放鬆。”
丫鬟拉著床單,使勁一拉,然後伸手撫平了奏折。
大奶奶啊大奶奶,還說珠大爺不是你害死的。
誰受得了你這個啊。
鋼筋都能刮下來一層一層的皮,扭成麻花吧。
丫鬟隻感覺頭皮發麻,大奶奶麵容端莊,偏偏這身材,平時就跟身後綁著一個巨大的磨盤似得。
不僅李紈走路自己很累,也容易造成彆人的議論紛紛。
哪怕是李紈小碎步很精湛,走動起來身體都不搖晃,可因為身材的不協調,依舊波瀾起伏,控製不住。
李紈很苦惱……她討厭自己的身材。
她目光哀怨的坐在凳子上,玉足放在水盆中。丫鬟蹲下,幫忙搓洗玉足。
她剛要安撫幾句李紈,卻沒想到,李紈閉著眼睛,腳趾頭翹起,然後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從椅子麵上傳來。
丫鬟頭皮發麻的偷看一眼,就見那完全覆蓋的椅子麵,如今已經露出了一圈。
墊在上麵的墊底,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開始扭曲縮小。就像是有一張手,從墊子中間抓起似得。
“大奶奶……”
李紈心慌,鬆了口氣。
那墊子頓時鬆軟下來,恢複遠揚。
蹲在麵前的丫鬟,微微閉上眼睛,在李紈鬆口氣的那一刻,她竟然感覺到一股勁風撲麵,劉海都被吹的晃動起來。
丫鬟低頭,心中吐槽:幸虧李紈守寡,不然這得廢掉多少爺們啊。
江河也目瞪口呆的看著李紈,從王熙鳳跟李紈說話開始,江河就很驚訝。
“這榮國府,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極品。”
江河也是震驚,這李紈很明顯天賦異稟,自身卻不明白,因此備受苦惱煎熬。
江河一向是助人為樂,一路到底,豈能坐視不理?說不得,就要施以圓首,慷慨解囊。
“不過,目前倒是顧不上這李紈了。”
江河收回視線,整個寧榮二府,都在他的感應之中,倒也不怕出現什麼意外。至於林黛玉,已經今非昔比,雖然看上去柔弱,可煉體之後實力強橫,也不是好欺負的,因此江河沒什麼可擔心的。
“這皇宮之中,也不知有沒有藏著什麼秘密。”
江河沉吟,視線再次落入皇宮之中。
上次來過一次,這一次就輕車熟路,老馬識途了起來。那國運化身的虛幻金龍,衝著江河咆哮了一聲,就被江河的精神入侵了後宮。
宛若回到了自己家,信馬由韁的閒逛著。
“嗯?這裡是禦書房?”
江河的精神掃描而入,書房很大,點燃著蠟燭。書桌後麵,一身龍袍的中年人目光陰冷,翻閱著奏章。
地麵上,已經扔了一堆的奏章,淩亂的放在地上。
身邊還站著一個老太監,渾身肌肉緊繃,麵無表情,看上去一動不動宛若死去,但是瞳孔卻不斷收縮,說明了他的緊張。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老太監雖然是這皇帝的心腹,卻依舊如履薄冰。
江河隻是看了一眼,皇帝是普通的皇帝,沒有什麼武功。太監也是普通的太監,也沒什麼能力。
江河頓時失去了興趣,對於這凡俗權利,他並不上心。於是離開禦書房,又來到一處偏殿。
隻是正要走的時候,皇帝再次扔出一本奏章,啪的一聲落在地上。
他抬起頭,目光陰冷,滿臉嘲諷:“朕這些肱股之臣,一個各個奏章寫的花團錦繡,卻毫無實際,浪費朕的時間。”
老太監目光轉動,張開嘴隨時都要回答。
皇帝又哼了一聲:“寧國府出了什麼事情?”
老太監緊繃的麵容鬆懈下來,露出笑臉道:“那賈珍正跟丫鬟胡鬨,頭頂的瓦片忽然落下來,砸在他雙腿間。”
“哦?”皇帝露出了笑容,一雙刻薄的眸子,帶著感興趣的意思:“接著說。”
“陛下,這種汙穢之事,豈能入耳啊?聽說賈珍那腦袋,都被砸成了煎餅似得,攤在了床單上,揭都揭不起來。”
“啊哈哈哈,這老東西,一天天不乾正事,拿著朝廷的錢,享受榮華富貴。他遭遇此厄難,倒是有些離奇了。”
“奴才已經讓人查過了,確實是意外。”
皇帝臉色緩和下來,表情嘲諷:“看來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誰說不是呢。”老太監徹底的鬆了口氣,喜笑顏開:“更離奇的是,那丫鬟以前,還是他爹房裡的姨娘呢……”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