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皇子笑道:“我是專程來向黎伯父致歉的。"他轉身命令跟在身邊的管事拿上禮物,恭敬地遞上1封信函:“前幾日我去山西剿匪,結果中毒昏迷,幸虧被1個老道士救了性命,解開了毒。
但是從此失憶,什麼都忘了。"
黎廣博冷哼:“失憶?你編瞎話的本事見漲嘛。
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他是皇帝最信賴的臣子,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3皇子的為人,他怎會不知道?
“黎伯父,我說的句句屬實啊!”3皇子歎氣道,“我現在除了記得1個名字,其它都記不住了。
黎伯父,您幫忙想想辦法。"
黎廣博冷漠道:“我不會幫你恢複記憶。
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我知道你在謀劃什麼。
隻要我黎廣博在1日,你休想動搖太子之位。"
3皇子見黎廣博油鹽不進,便換了1張委屈兮兮的臉,哀求道:“黎伯父,太子畢竟是父皇親封的儲君。
我們兄弟倆若是不團結1心,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黎廣博冷冷看著他:“你們不用團結,誰也撼動不了太子之位。"
乾淵真是越挫越勇,又湊上來央求道:“黎伯父,我們1定會團結1致,保護大魏江山社稷的。
黎氏江山需要你來守護啊。
你難道想讓大魏江山毀於1旦嗎?"
“胡說什麼呢。"黎廣博嗬斥1聲,“你是皇族的子孫,理應為皇室效忠!哪怕皇權旁落、國破家亡,你們這些皇族血脈,也該儘到自己的職責,維護社稷穩定。
否則,天下蒼生怎肯安居樂業,何來安寧?你們要是想做個閒散王爺,我無話可說。
可是如果你們有異心,休怪我黎廣博翻臉不認人!"
黎廣博的語調淩厲,嚇得乾淵真渾身顫抖。
“黎伯父誤會了!”乾淵真趕緊跪倒在地,“侄兒怎敢有異心。
隻是太子賢德寬宏,仁孝治國。
叔叔們都願意輔佐太子。
所以我才想著,與太子共同分享皇位,這樣我們才能夠互相扶持。
我們是兄弟呀。"
“兄弟?”黎廣博怒極反笑,“3皇子,你是聰明人,彆告訴我,你會不知道什麼叫做兄友弟恭。
你若是不懂,我不妨告訴你。
你若是想當皇帝,可以直說。
我們黎氏1門會全力助你奪嫡。
但是如果你存了什麼害太子的心思,休怪我無情。"
乾淵真的臉色白了白,辯解道:“我怎麼敢有害太子的心思?"
黎廣博懶得跟他廢話:“你是否有害太子的心思,不是你嘴上說兩句就行的。
你若是敢害太子,我們黎家絕不答應!"
黎廣博看著乾淵真,半晌不吭聲。
乾淵微微蹙眉,輕咳1聲:“父親,天真雖然頑劣,卻並未釀成大錯。
而且,他已經受到懲罰。
您不覺得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嗎?"
黎廣博冷冷道:“你不覺得過去了,不代表我們也可以原諒他。
若是他執迷不悟,我們黎氏1門絕不饒恕他。"
乾淵真見父親態度堅決,不禁紅了眼眶,哽咽道:“我已經受到教訓了,你們還想我怎麼樣?我也是受害者,你們為何處處針對我?"
“針對你?”黎廣博冷笑,“你不要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
我告訴你,黎氏1門是忠臣,不屑做背叛陛下的事情。
你做那些陰私卑鄙、違背良心的事情,簡直丟光了黎氏祖宗8輩的顏麵。"
乾淵真憤恨地瞪著黎苑顏:“黎苑顏,你把我逼瘋,有什麼好處!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黎苑顏淡淡地掃視著他:“你活得太累。
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
乾淵真愣住了,驚愕地看著黎苑顏,隨後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他笑著笑著,忽然雙目圓睜,口吐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