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嶽心情大好,多日來的緊張感一掃而空。微風是那樣的溫柔,像一隻柔若無骨的手,輕輕撫摸著他每一寸的毛發。他迎著微風,自由地奔跑。腰間的蛇鱗甲片,隨著他的奔跑,嘩嘩作響。
一路撒歡狂奔的顧承嶽,在河邊停下了腳步。他望著如白玉帶的河麵,想起那日的巨蟒渡劫。
“危機已經解除了,我也不用太擔心大哥它們了。”
“搞了這麼久,我都沒弄清楚,體內的雷電是怎麼回事。也沒搞清楚修煉體係,我太難了。”
顧承嶽自顧自地嘀咕著,捧起河裡的水,一捧接一捧地喝著。
喝完了水,喘勻了氣。顧承嶽拿出兩塊玉簡,將心神沉入其中,觀看玉簡中的文獻。
片刻之後,顧承嶽收回心神。沒有解開疑惑的暢快,反而一陣暴跳。
“法克,這鬼畫符一樣的字,虎爺一個也不認識。上了鬼子的當了,他喵的。”
顧承嶽破口大罵,畫了無數個圈圈,詛咒上官玄。
“阿嚏”
站在馬車頂的上官玄,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葛文清趕忙將一件衣服,披在上官玄身上。
卻說顧承嶽,他望著嘩嘩流動的河水,滿臉都是愁苦。對著河水悠悠吟誦道:“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抽刀斷水水更流,千金散儘還複來。”
草叢中傳來一陣陣蟲鳴,仿佛在為顧承嶽的吟唱伴奏,又仿佛在為顧承嶽的“絕世文采”唱讚歌。
顧承嶽收拾好心情,遊過大河,一塊石頭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塊石頭上,斜插著一根刺蝟刺。
顧承嶽沿著標記,一路向前尋找,來到一處山澗上方。
山澗裡,兩塊巨石的夾縫中,刺蝟依偎著大虎,睡得正香。刺蝟鼻子上的泡泡,都被顧承嶽看個真真切切。
顧承嶽連日來積攢的困意,一股腦湧上來,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不管了,先睡一覺。”
第二天早上,陽光透過茂密的樹冠,將斑駁的金光灑在厚厚的落葉上。濕潤的空氣裹挾著泥土的清香,鑽入顧承嶽的鼻腔。
顧承嶽伸了個懶腰,從樹上跳下來。一夜休息過後,顧承嶽心情舒暢,精力充沛。
顧承嶽背負雙爪,踱步來到山澗頂部,一陣陣藥香被山風搬運進他的鼻腔。他向下張望著,刺蝟軟軟糯糯的聲音,隨著山風傳入耳中。
“大虎哥,你快喝了。”
刺蝟捧著一個小竹筒,一臉嚴肅地對大虎說道。
大虎脖子一縮,匍匐著後退,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刺蝟步步緊逼,見大虎不肯就範,將竹筒放在地上。快步走到大虎麵前,一把揪住大虎頷下虎須。用軟糯的語氣,開口威脅道:“你喝不喝?你要是不喝,虎哥回來,你就等著挨罵吧。”
大虎一臉的委屈,不情願地挪動身體,幽怨地看了刺蝟一眼。見刺蝟正叉著腰,盯著自己。大虎捧起竹筒,仰頭倒入虎口中。
顧承嶽見到自己身軀魁梧的大哥,被嬌小可愛的刺蝟拿捏了,不由得一陣捧腹大笑。
顧承嶽幾個跳躍,穩穩落在刺蝟和大虎麵前。
大虎和刺蝟先是一愣,看清來的是顧承嶽後。大虎一個飛撲,與顧承嶽來個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