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一陣混亂。
門口那個便衣身上冒著煙,褲子著了,大叫起來。
在門口等著下車的乘客本能的往後退,後麵的人不明就裡,對著前麵大聲嚷嚷。
那個被砸到的男人臉上全是粉,早就迷了眼,正慌亂時,王二毛到了。
他肩臂用力一靠,將那人推到另一邊的車窗前,然後狠命補上一腳,直接將他從車窗裡蹬了出去。然後迅速矮下身,轉到跟在後麵的那兩個便衣身後。
車廂裡看不清人,還有人跳窗出去,那兩個便衣急忙爬到窗邊,伸出頭去看。
等的就是這個!
王二毛跟在後麵,一人一腳,也統統踹了出去,然後喊:有人跳窗,大家當心!
等在下麵的便衣並不知道車裡發生了什麼,隻看到門口的自己人身上燒了起來,然後就聽守在另一邊的人喊:繞過去,人跑了!
站台上,所有的埋伏一下子動員起來,十幾個人開始狂奔。
客運車不是貨運車,火車上的每一節車廂之間是連在一起的,那些便衣隻能用最快的速度跑到車頭再繞過去,一時間,站台上罵聲一片。
王二毛這時已經鑽到了車廂的另一頭,那裡還有一個便衣。
現在,他是唯一能發現真相的人。
因為,隻要去另一邊的窗口看一看,就會知道下去的那三個人正在六目相對,一臉懵比。
那人朝同伴喊完之後,立刻就衝向窗邊,正從王二毛身邊經過。
王二毛伸出腳來一絆,順手一推,那人重心不穩,仰麵朝天重重摔下。
他這時身邊隻剩一把木梳,兩隻軋釵,見這人身材魁梧,正要撐地爬起,一伸手,將那隻木梳塞進他的嘴裡,然後順勢摸了他的槍,掄起槍把,重重地打在這人的太陽穴上。
整個過程不過三四分鐘,中間那幾下更是電光火石,王二毛不是殺手,做完這一連串動作之後,不禁噓噓帶喘。
他稍微歇了歇,看向另一邊的車門。
那個身上冒煙的便衣已經被同伴接了下去,乘客們正在急吼吼地吵著快點下車。
他站起來,衝到剛剛王福泉躺倒的地方,人還在昏迷。
這裡不能待。
火車兩邊一來一回頂多五分鐘,這幫人發現不對,就會回來搜查。
現在也不能出去,站台上人家肯定還留了幾個。
就他這種身體,不可能跟自己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