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卿、王勃安、蒲鬆濤三人正經端坐,老神在在的喝著茶。
沉默不言,互相都有些不搭理。
顯然還沒從那天的吵架中緩過勁來。
王朗由於有蒲鬆濤在,更為拘謹,連伸手喝茶都有點不自在。
心中暗自埋怨,周銘沒有提前通知他蒲老頭也在。
楊卿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打破了沉默,緩慢說道:“我今日聽街頭傳聞,周銘獨自一人上了狼穀,還殺了白狼王和近百頭狼,我還以為是以訛傳訛,誇大其詞,今日來看,恐怕是真的了。”
抬眼望去,衣架上掛著的白狼披風已經說明了一切,這是周洛瑤的。
王勃安也不再沉默,點了點頭,麵露滿意之色:“沒想到子鼎不僅有詩才,還能有這般勇力,當真不錯,有他為師我當年的幾分風采。”
蒲鬆濤聽到這話,頓時不樂意了,嘲諷道:“還你當年,你當年可是連一石弓...”
王勃安立馬咳嗽起來,打斷了蒲鬆濤的繼續爆料。
蒲鬆濤扭過頭,看了一眼李敖和王朗。
這倆人都裝著不感興趣,但是微微側過來的耳朵,臉上的期待,暴露了一切。
他也不願意再說,擔心待會又是一波互爆局麵。
多年營造的人設毀於一旦。
王勃安轉移話題:“我看子鼎似乎更傾向於武道,豈不是浪費了這般詩才,我們還是要對他多做規勸,不要埋沒了才華。”
楊卿視線往外移了一下,看著外麵牆上貼著的招聘告示,歪歪扭扭,書法慘不忍睹。
歎了一口氣:“子鼎出身軍戶,不可更改,而且學問一道,估計是真的荒廢許久。”
蒲鬆濤也是點了點頭,他身為周銘的課業老師,對周銘的情況的最為了解。
王勃安隨即埋怨道:“好好地一個讀書種子,你之前怎麼不早督促些。”
蒲鬆濤感到有些委屈,嘴巴張了張,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心道:“你們要是看看他之前的學業,就會知道原因了。”
同時,心中暗自納悶,難道周銘之前是在偽裝。
可是為什麼要偽裝呢,
蒲鬆濤陷入深深的疑惑。
三人都沒了話說,繼續沉默下來。
李敖端坐一邊,好奇的東看看西看看,本來周銘隻是邀請的蒲王楊三人,他也是一起來湊熱鬨的。
他插嘴道:“子鼎兄不是要給我們展示新推出的菜品,怎的還不來。”
楊卿冷言道:“君子遠庖廚。”
王勃安:“莫要貪口腹之欲。”
李敖吐了吐舌頭,不敢繼續說話。
原來,今日,周銘神神秘秘的找到他們王勃安他們,說是自己研究了個新式菜品,想要請他們品鑒一下,順便答謝當日援手之情。
最近大雪封路,他們閒著無聊,就都來了。
但心中對周銘說的新式菜品不以為然。
他們幾人是見過世麵的,…。。
遊曆四方,大江南北都去過,見過不少新奇的東西。
自然也吃過不少美食。
小小的一個五味齋,能有什麼美食。
隻當是來圓學生的孝心。
當日,經過他們的友好協商。
一致同意,周銘同時拜他們三人為師,不分先後。
除了老蒲心理有些不大舒服,
就像是在地上撿了一錢銀子,然後有兩個老不休,上來橫叉一腿,見麵分一半。
但也無可奈何,
三人對彼此太多熟悉,相互之間的把柄也太多了...
正沉默間,
空氣中突然傳來一股奇異香味。
辣中帶香,
勾的人食指大動,
禁不住的分泌唾液。
幾人相互看了看,都有些驚訝。
這是什麼味道,怎麼從未聞過。
難道這就是周銘說的新式菜品,幾人忽然都開始期待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