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
炎炎夏日,維托裡奧如同死魚一樣躺在床上,即使室內已經有了兩大塊冰擺著,仍無法阻攔夏日的熱氣沿著門窗的細縫鑽入室內,意大利的地中海氣候就是這樣不講道理。
議會大廳,偌大的大廳四周擺放著數個冰桶,但室內溫度仍然能高居三十度不下,議員們的手帕早以被汗水浸濕,但前排的一些議員依然激昂的陳述己見。
“陛下,南方乾旱狀況已經到了不能不管的地步,我的建議是停止鐵路建設,停止北方工業建設,全力救助南方民眾。”
“陛下,他完全在危言聳聽,我們意大利自古以來都以地中海氣候為傲,適宜的土壤和天氣孕育了我們,僅僅因為一個夏天那些農民就要死要活的,要知道北方工業建設和鐵路建設是我們當下兩大國策,我不知道對方安得什麼心會建議您停止這兩項轉而去救助南方農民。”
“那按你說的,南方就可以置之不理,隻有北方最重要?這種酷暑從你生下來開始,你見過嗎?農民本來就靠天吃飯,即便是你我光靠家中積蓄過上一年,也得脫一層皮,何況那些農民。”
“北方工業建設和鐵路建設是倆大國策,苦一下農民怎麼了?你就算救助了那些農民,他們能幫你提升經濟水平嗎?還是能幫你提升工業產量?”
兩個議員在那陳詞辯論,互相攻擊著對方,兩者身後各有一群議員在那搖旗助威,熱鬨的人群讓本就悶熱不堪的議會大廳,溫度更上了一層樓。
翁貝托一世也苦惱的坐在上座,這等大事,內閣已經無法處理,交由議會拿出一個方向,但可想而知,這種事情自然的讓南方議員和北方議員分為兩個派彆互相攻擊。
往常議會之上都是左右兩派各黨直接互相攻擊,十分鮮明的黨派之爭,這次倒是互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按地域來區分派彆了。
翁貝托一眼就看出兩個在陳述己見的議員其實都是各自地方推出來的,一個是北方工廠主的利益代表,他們接受不了工廠減少優惠政策,另一個就是南方地主的代表,隻不過美其名曰為農民謀福利,但其實隻是因為他家族就是靠南方葡萄種植園生存的,自然想要讓政府將南方轉移資金,減少自己損失。
可如果二人竟是私心還好,他們給出的理由卻讓翁貝托找不到辯駁的點,北方工業建設乃是國策,南方正在受災受難也是事實,這讓翁貝托舉棋不定起來,是要犧牲犧牲南方來換取國際影響力的上升,還是減緩一下國家建設來救助百姓。
翁貝托拿不定主意,國家首腦和首相都給不出想法,更不用說底下的人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議會就此散去,虎頭蛇尾的議會並沒有讓各個議員惱怒,議員們三三兩兩結伴相約去喝酒,去抽根雪茄,唯獨沒有像議會大廳中那樣激情辯論爭取支持的人。…。。
“咚咚咚。”
翁貝托的右手食指緩慢而有節奏的敲著桌子,辦公桌前坐著的正是首相,農業部長,貿易工業部長,財政部長等幾個有關的內閣大臣們,翁貝托眯著眼看著左手拿著的幾份報告,他的表情和動作都告示著辦公室內的眾人,他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