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段話,反而像是把關係拉遠了。
沈星晚笑了笑道:“黎洛,你太客氣了,再怎麼說,我們現在也是朋友關係,希望後麵我們還能繼續好好合作。”
然而她話音一落,韓晨就自己跳了出來,笑著附和著道:“是啊是啊,大家都認識這麼久了,你彆太客氣了。”
要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場,黎洛甚至想給她翻白眼了,但最後忍了下來,還是要給他一個麵子。
她虛偽假笑:“韓總說得是。”
吃飯過程中,沈星晚還是常在和江寧州說話,大概是見了幾次麵,相處久了之後,才算真正的了解這個人。
外麵人可能都像沈星晚以前一樣,覺得身為江河集團的董事長,應該是個心機深沉的人,對人不苟言笑。
可沈星晚現在覺得,這個人就像是家裡和藹的長輩一樣,待人可親,讓人很容易喜歡上。
然而,本該是其樂融融的慶功宴上,包間裡突然被人闖了進來,當門啪得一聲被人撞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門口。
沈星晚看著驟然出現的文思思,第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一直在她麵前優雅端莊的女人,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江寧州,被恨意淬過的眼神,像是冰冷的利劍,卻又藏著幾分愛恨交織的糾結和痛苦。
“江寧州,你今天是故意的是嗎?”
在這種場合之下,被一個女人指著鼻子質問,他終於露出了本來就有的沉肅。
江寧州放下了手裡的酒杯,落在桌上,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響,帶著一點壓迫感,他緩緩掀起眼簾,冷聲問道:“這種地方,是你該來的嗎?”
文思思有一瞬間的凝滯,仿佛是被他的氣勢駭住,可幾秒鐘過後,又反應過來,開始在這裡發瘋。
她看向沈星晚,冷笑著,有種淡淡的瘋感:“嗬,看來你跟你那個媽一樣,也挺有本事的啊,都會把男人哄得團團轉,我今天珠寶被盜的事情,跟你也有點關係吧?年紀輕輕的,手段就很毒啊。”
沈星晚不介意她懷疑自己,畢竟這種時刻,她會質疑自己也是人之常情,但她提及自己的母親,還用這種侮辱性的詞,就是不應該了。
她也沉了臉,直接站起來:“文女士,在業內,我很尊重你,包括你們公司的作品。但是第一,你們珠寶被盜的事情和我無關,這一點你可以讓警察去查,第二,我要你就剛才的言論,向我道歉。”
可經曆了今天這麼一件事,文思思像是失去了理智,瘋了一樣笑了起來:“到了現在,你就彆這麼假惺惺的了,要不是你做的,還能有誰。”
沈星晚皺緊了眉頭,和這個瘋女人大概是說不通了。
而程之衍也動作極快,示意了門口的服務員:“這位女士並不是我們的客人,麻煩你們酒店下次問清楚了,再考慮要不要把人放進來。”
服務員立刻了解到意思,隻能走到文思思身邊,好聲勸道:“這位女士,還請您先離開吧?”
但是這話對文思思沒有半點用處,她來到這裡,也不僅僅是為了找沈星晚的麻煩,而是又看向了江寧州,眼中含淚:“今天,我總能跟你說幾句話了吧?”
江寧州臉上有肉眼可見的怒意,可看著她像一個瘋婆子一樣,怕她說出什麼胡言亂語出來,隻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