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賾怒視著道勝仙師,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他從未受過如此屈辱,這金汁的腥臭讓他幾乎窒息,更讓他憤怒的是,自己竟然在這麼多人麵前丟了臉麵。
想起道勝仙師的過往,蕭賾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道勝仙師之前乃是要門門主,後因為虔門門主閉關修煉不管門中事務,便心生歹意,想要吞並虔門、
不料虔門門主早有防備,在他體內種下了禁製。
最終,反而遭到了其它七門的追殺,還是蕭賾在暗中改動地勢,才助他逃離了江州城,帶著采生折割秘術投了寶蓮寺。
如今,他竟搖身一變成了寶蓮寺的座上賓。
而那道勝仙師所祭出的金碗,才是他十分忌憚的關鍵。
那碗曾經乃是曆代“要門”門主的半拉要飯碗,後經過要門弟子的日夜供奉,終於誕生了靈力,成為了一件中品靈器。
後來,道勝仙師在寶蓮寺又經過一番煉製,竟然成功將其晉升為極品靈器。
其內盛有一碗金汁兒,乃是極其肮臟汙穢之物,最開始隻是盛有曆來“要門”眾人供奉的剩飯。
後來經過長時間的漚發,又煉入了百種糞便的汁液。
最後,在西磧山的陷空洞內,道勝仙師更是收集了大量的汙血,最終煉成了這一碗極其肮臟汙穢的金汁兒。
蕭賾深知,這金汁兒對於正道中人,乃至像他這樣的神道修行者而言,簡直是最致命的毒藥,觸之即危。
一旦它沾染上法寶或是肉身,法力瞬間便會受到侵蝕,如同待宰羔羊,毫無反抗之力。
索性剛才避開的及時,隻沾在了一點衣角,如今他毫不猶豫,揮手間便將那片受汙的衣角割舍而去,動作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好在那金碗雖然凶猛,但卻不善攻擊,如今被蕭賾手中的金磚一擊即落,摔在地上。
眼見道勝仙師仍不死心,欲再操控金碗。
蕭賾冷笑一聲,手指微動,金磚瞬間幻化為一座巍峨小山,穩穩地將那金碗鎮壓其下。
蕭賾伸手一指,那金磚便變成了一座小山,將那金碗牢牢地鎮壓在了下麵。
這金磚雖隻是下品靈器,卻也非同小可,乃是蕭賾用一整座金山精心煉製而成。
如今雖然被金汁兒汙穢,但卻也是實打實的用一座金山煉製而成的。
此刻,蕭賾輕隻是將金磚重新恢複原狀,但那小山般的重量,卻也不是道勝仙師能夠輕易撼動的。
道勝仙師見狀,臉色微變,顯然沒想到蕭賾竟有如此手段。
他冷哼一聲,試圖以法力搬動那金磚所化的小山,卻驚訝地發現它竟紋絲不動,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悔恨。
那金碗可是他耗儘心血所得,如今卻輕易被蕭賾鎮壓在山底。
真是悔啊!
見道勝仙師束手無策,蕭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再次抬起城隍寶印,雙手掐訣,猛然往下壓去,口中冷冽地道:
“這回我看你們如何抵擋!”
隨著寶印的壓下,整座西磧山竟開始劇烈晃動,仿佛要崩塌一般!
崔琅見狀,驚駭欲絕,失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