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刻意抹去?
崔琅此時想到西磧山的那片屍山血海,心中隱隱有些預感。
不過,麵前的符春禮以及劉從義,正目光灼灼地望著他,他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畢竟城隍廟在江州城中屹立多年,也與西磧山的寶蓮寺相距不遠,他不知城隍廟是否和寶蓮寺有所聯係。
也不知這二人此行,究竟是懷揣善意,還是彆有用心?
思量間,他決定還是暫且按下不表,待回去請教過師父之後,再做定奪。
符春禮似是瞧出了崔琅的幾分猶豫與疏離。他卻不以為意,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和煦的笑意:
“今日時辰不早了,我等也該啟程回城隍廟了,崔廟祝,他日若得空,還請來我城隍廟一敘,我等定當掃榻相迎,盛情款待。”
崔琅拱了拱手,目送二人遠去。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汪太守也已完成了繁瑣的儀式。
他興致勃勃地為智行禪師的金身題了字,隨後在眾人的簇擁下,滿麵笑容地走了過來。
他熱情地邀請道:“小師傅,方丈他們準備了素齋,咱們一同過去?”
崔琅抬眼望去,隻見智行禪師的金身熠熠生輝,然而他心中卻是五味雜陳,毫無食欲。
他輕輕搖了搖頭,婉言謝絕道:“太守美意,在下心領了,隻是今日,我等需先行返回土地廟,不便久留,還望太守海涵。”
汪太守見狀,雖有些惋惜,卻也理解地點了點頭。他心知崔琅去意已決,便不再多言挽留。
今日金山寺內達官顯貴雲集,他還需留下應酬結交,於是,他隻能依依不舍地向崔琅道彆,隨後約定到回城後再請崔琅來府上一敘。
下了金山,應廉便化作一黑鱗巨蟒,崔琅和金寶二人站在他的身上,周身仙霞環繞,在洪江之中馳騁。
應廉在水中遊動如飛,天色尚未全暗,他們便已然抵達洪江碼頭。
崔琅等人剛上岸,便瞥見茶館一角,符春禮與劉從義正悠閒地品茶。
符春禮瞧見崔琅,滿麵笑意地輕輕舉起手中茶杯,向崔琅示意。
崔琅見狀,心中不禁暗歎一聲。
他知曉此刻在茶館中相遇,必定不是偶然。
他微微頷首,算是回應了符春禮的舉杯示意,隨即邁步向茶館走去。
金寶緊跟在崔琅身後,一雙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進入茶館,崔琅徑直走向符春禮與劉從義所在的桌旁,拱手道:“二位,彆來無恙。”
符春禮放下手中茶杯,笑吟吟地回應:“崔廟祝,沒想到這麼巧,剛剛分彆,竟又在此處相遇”
崔琅微微一笑,坐在了二人對麵。他心知肚明,這二人必定是有事尋他,否則不會在此等候。
他倒也不急著開口詢問,隻是靜靜地品著茶,等待著二人的下文。
符春禮與劉從義對視一眼,見崔琅如此沉得住氣,心中不禁暗讚一聲。…。。
符春禮輕咳一聲,打破了沉默:“崔廟祝,實不相瞞,我等此次就是在此特意等著三位的。”
崔琅聞言,放下茶杯,神色認真地看向符春禮:“符廟祝有何事,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