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洪捂著腦袋,氣得渾身顫抖,手指憤怒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人群繁雜,他根本無法確定那塊石頭究竟是誰扔的。
在眾人的憤怒目光下,他隻能咬牙吞下這口惡氣。
可他奈何不得眾人,便隻能將氣撒在土地廟上。
伸手拽來了兩名膀大腰圓的小廝,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他衝著身後的隨從們大吼,“還不快去把那個土地廟給我砸了!”
其中有個隨從怯生生地開口:“廟祝,還是算了吧,剛才土地爺都顯靈了……”
“顯靈?顯個屁靈!”劉洪不屑地打斷他,“都是騙人的把戲!快去砸,出了什麼事有我和城隍爺擔著!”
隨從們無奈,隻能硬著頭皮向土地廟走去。
崔琅見此,一雙碧眼燃起熊熊火焰,見到他們上前要拆土地廟,他深吸一口氣,猛然吐出一道陰風。
同時,他還借著含光針的光芒,將那陰風映照成一片璀璨金色。
“呼”的一下,那些即將動手的隨從們就被陰風瞬間吹倒一片。
那些百姓們見此情景,紛紛驚呼神跡,拜得更加虔誠了。
而劉洪帶來的隨從們則痛苦地躺在地上打滾,再也不敢輕易上前一步。
崔琅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禁感到好笑。
他隻是輕輕地吹弄了一道陰風,巧妙地控著勁呢,隻是吹倒而已,相當於摔了個屁股蹲。
這些壯漢常年侍奉在城隍左右,身上陽氣十足,他的陰風對他們來說並無大礙。
可沒想到,他們卻一個個都裝模作樣地躺在地上不起來了。
劉洪眼見自己的隨從們紛紛倒地,心中也閃過一絲慌亂。
不過到底是江洲城隍廟的廟祝,有著城隍爺作為靠山,自然不乏底氣。
就見他從脖頸間掏出了一枚玉佩,高舉在手中,口中念念有詞。
頃刻間,就見那枚玉佩在陽光下頓時散發出萬道紅光,竟直將土地廟原本的光芒壓製了下去。
那紅光耀眼,就連躲在房後的崔琅都不敢直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
在劉洪亮出玉佩的刹那,崔琅依稀瞥見上麵鐫刻著“江州城隍”四個大字,透露出一股不可一世的威嚴。
“哼,”劉洪得意地笑道,“此乃城隍爺親賜的護身法寶。什麼宵小鼠輩、邪神妖物,在我這城隍寶玉麵前,都無所遁形!”
崔琅不禁默然。
他不得不承認,那玉佩的紅光確實讓他心生畏懼,甚至連反抗的念頭都難以興起。
隻是,他始終不解,為何城隍爺會選擇劉洪這樣的人作為廟祝,還賜予他如此強大的法寶。
簡直就是為禍一方!
剛才那些百姓之所以說出那些話,全都是因為崔琅在暗中吹弄了陰風,挑動了他們的情緒。
甚至那個響應最歡的人,還是崔琅施展陰風短暫地控製了他的身體,借他之口說出的那番話!…。。
當然,這也得益於百姓們內心深處早已對劉洪積壓的不滿,否則崔琅的法術也不會如此順利。
而且更要感謝土地賜予的那枚雲杏,他體內的那股氤氳之氣,能夠勾動人心底最純粹的欲念。
沒想到在他施展陰風的時候,那道陰陽交合之氣,竟然隨著陰風一起吹了出去,更是達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此刻,在城隍寶玉紅光的照耀下,眾多百姓如夢初醒,紛紛驚出一身冷汗。
他們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可是得罪了劉洪,他平日裡最是小肚雞腸,生怕日後會遭到他的報複。
崔琅此刻被那玉佩所散發的紅光照得手腳酸軟,提不子力氣,渾身的法術也被壓製了十成十,一點也使不出來,隻能整個狐攤在房頂之上。
“哼,在我城隍寶玉之下,你個狗屁土地,還敢如此放肆,去,給我砸!”劉洪囂張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