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我,我輸了,我觀測了一輩子的時間線....自己也迷失在了時間之中,我變得越來越怕死....越來越害怕獸群和永恒軍團,我害怕自己總有一天會被追上.....
"
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帶,帶我回去吧,我認輸.....
"
百骸緩緩搖頭,頭甲之後的藍色火焰中沒有絲毫憐憫:“監獄並非讓我帶你回去,而是,讓我帶著你的內核回去。
"
旅者呆滯了片刻,隨後爆發出歇斯底裡的怒吼:”為什麼!為什麼隻有我是這種待遇!?你的那些女人!!不是沒死嗎!?暗星!暗星憑什麼也能安然無恙地回去!而我不能!?
"
百骸打斷了他的咆哮,聲音壓得極低,卻充滿了致命的威脅:
"我隻問你一件事,旅者,你的第一個實驗對象,是誰。
"
這個問題仿佛一記重錘,將旅者的心臟瞬間擊入冰窟。
他完全理解了典獄長話中的含義,但還是顫抖著回答:“墨.....墨羽......
"
百骸猛地將旅者像垃圾般提起,他的雙眼中燃燒著無儘的怒火:”所以!!她的這一生!!她所經曆的一切!!都是你這個狗娘養的造成的!!?就是為了讓她成為你的狗屁代理人!!?
"
旅者被這滔天的怒火嚇得魂飛魄散,他的身體劇烈顫抖,鼻涕、眼淚和血液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最為可悲的畫麵。
他不停地道歉求饒,卻換來的隻是百骸更加森冷的目光。
“不!不止我一個!還有柴郡貓!!是他們!!是那個叫李知秋的男人!是他蠱惑我!!是他!!”旅者一邊哭嚎一邊求饒,然後說道:“暗星!暗星和暗帝!他們都乾涉了燃燭者的一生!為什麼!為什麼你原諒他們!不原諒我!?為什麼!?”
百骸的聲音中突然透出一絲詭異的笑意,那笑聲讓整個時空都為之戰栗。
【因為老子看你不順眼,監獄似乎也沒想要讓你回去】
他的語氣越發冰冷。
【你明顯就是個禍害,就是一個隱患,而我這一次很樂意替監獄除掉你。】
他緩緩抬起手,那隻拳頭在旅者眼中仿佛末日審判的重錘。
旅者徹底崩潰了,像個被嚇破膽的孩子般尖叫起來:
"媽媽!媽媽救我!
"
這淒厲的哭喊聲在時空裂隙中回蕩。
然而預想中的痛楚並未降臨,百骸的拳頭擦著旅者的臉頰,重重砸在了地麵上。
整個空間劇烈震顫,仿佛隨時都會崩塌。
墨巧靜靜地躺在地上,被這陣震動顛地彈了一下,她那雙平靜的眼睛注視著虛無的天花板,語氣平淡:
"原來它也有媽啊?
"
旅者顫抖著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還活著。
但還未等他鬆一口氣,百骸就已經將他殘破的身體提了起來,就像提著一隻破布娃娃。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討好我】
百骸的聲音突然變得溫和,卻讓人不寒而栗。
【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我的朋友們很想要知道柴郡貓的實驗室在哪兒。】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想你應該會很樂意抓住這個討好典獄長的機會,對嗎?囚犯。】
旅者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上露出了瘋狂的喜色,他拚命點著頭,口中含糊不清地喊道:
"願意!我什麼都說!我告訴你們在哪兒!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求生的渴望,
"然後!然後我親自帶你們去!!
"
就在這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打破了時空裂隙中的寂靜。
百骸緩緩轉過頭,看到了另一個
"自己
"正一步步走來。
這詭異的畫麵讓空氣都凝固了。
旅者看到第二個百骸的出現,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歇斯底裡地大喊:
"快!救我!!你這廢物!!救我!!要是我死了,你......
"
"砰——
"
清脆的槍聲打斷了旅者的話。
在薑槐還未反應過來的瞬間,那個
"百骸
"的手中已經幻化出了一把造型古樸的白色左輪手槍。
子彈穿透了旅者的頭顱,將他的狂妄與算計徹底粉碎。
鮮血與腦漿在空中飛濺,旅者的身體像斷線的木偶般癱軟下去。
另一個百骸的聲音在空間中回蕩,帶著冰冷的譏諷:“我沒打碎它的內核,典獄長。
"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給你留了一條活路,扔掉那條野狗吧,現在,該來談談我們倆的事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