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顏帖木兒察覺到不對時，明軍的騎兵已經將包圍圈的口子封上。
戰鬥從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無論是騎兵的戰刀，還是鐵盾牆壁後的火銃。
全部宣泄著明軍將士的怒火，原本想拖延的瓦剌騎兵，也隻好以死相搏。
但被動與主動，士氣豈能一樣。
高漲至巔峰的明軍士氣猶如開天的巨斧，而瓦剌騎兵一方則是鬆散低迷許多。
其結果自然不用多說，瓦剌一方直接被打昏了頭。
等後方的也先反應過來時，戰場上的瓦剌騎兵，已被殺了近三分之一。
而明軍一方死傷的數量也不在少數，幾乎是瓦剌數量的一半還多。
如此高的戰損比，朱祁鈺在後方看著是真心疼。
但他也知道，如若不讓這些將士抒發出內心的那股憋屈，後續的戰鬥就沒辦法再打。
隻能看著劉聚儘情指揮軍隊廝殺。
可是，朱祁鈺不在意，瓦剌這邊卻在意的緊。
他們本就是諸多部族的聯盟，如今一半的騎兵都深陷死局，有些首領看到這一幕，直接就急的跳起腳來。
“也先，你想乾嘛！”
“你想讓我們部族的男人通通死光，好吞並我們，對吧！”
“我不會讓你得逞。”
原本支持也先的阿噶巴爾濟瞬間與也先翻臉，說完這些話，不等也先解釋，直接跑出去吹響了本部族特有的骨笛。
聽到骨笛召喚的瓦剌騎兵，也是不再戀戰，掉頭就向著後方進行突圍。
其他部族的首領見阿噶巴爾濟召回自己部族的兵士，也紛紛效仿。
生怕回到草原後，因為男子數量減少而被大部族吞並。
“住手，你們這樣，會讓我們都死在這裡。”
也先聽到阿噶巴爾濟的骨笛聲，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如今的他算是明白，大元帝國到底是如何滅亡。
這些高高在上的貴族老爺們，沒有一人高瞻遠矚，皆是鼠目寸光。
為了眼前的蠅頭小利便置最終的戰略目標於一旁。
在他們看來，什麼土地不土地，自家的奴隸死完，那才是真的完了。
哪怕死去一半，他們也是能接受，但他們就怕全部死在這。
“也先，你的部族勇士最多，為什麼此戰卻是出人最少。”
“想要我們不撤兵，那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不然，咱們就此彆過，我回我的草原，你繼續去做你的中原夢。”
阿噶巴爾濟這人勢利的很，先前與也先利益一致時，他自然支持也先，
現在他的訴求已經與也先偏離，自然也就不可能像之前那樣。
“阿噶巴爾濟，你相信我。”
“我能給你們帶來更多的財富，如今死去的這些兵馬，都是為你們以後富足的生活打下基礎。”
“未來河套地區的牧場，我就做主賞賜與你。”
“其他地方的礦產，都會給與你份額。”…。。
也先這話說的很是好聽，竟讓阿噶巴爾濟都有了些許動搖。
可是，劉聚不同意啊！
就在阿噶巴爾濟吹響骨笛後，瓦剌剩餘的騎兵便分出了三分之一，開始向後方突圍。
一直等待機會的劉聚，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