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皇上,與廢物的區彆,也僅僅是差一件黃袍而已。”
孫太後左手捂著心口,右手顫抖著指向朱祁鈺,眼神中透出的目光,仿佛要將他千刀萬剮一般。
“朱祁鈺!”
“本宮早就知道你是一個不忠不臣的混蛋。”
“你真以為本宮不敢廢掉你的監國之位嘛。”
“你還有什麼話,說呀!你給我說呀!”
到了此刻,孫太後竟還以為朱祁鈺畏懼她手中的權柄,妄想以此來威脅逼迫。
但失去理智的她,卻沒有注意到,一半的百官和全城的軍民將士,都已經站在了朱祁鈺的身後。
她根本不知道,也不曉得,民心若是合力,其力量便可憾動天地!
“既然太後不願配合,那就勿怪兒臣動粗。”
“盧忠,把太後架出宮門,找到她的印璽。”
“!!!”
後方的盧忠聽到命令,僅僅猶豫了一瞬,然後就迅速帶著自己的心腹衝了上去。
孫太後張牙舞爪的徒勞反抗,在錦衣衛麵前就像笑話一樣,輕而易舉的便被抬出了慈寧宮。
臨走時,孫太後還在不斷出聲咒罵朱祁鈺,但這又能改變什麼,什麼都改變不了。
阻礙沒了,盧忠便順利進入宮殿內搜尋,沒等太久,便手捧著太後印璽緩走了出來。
朱祁鈺輕拿起這小小的印璽,眼中的神色已是堅定且不可動搖。
“商輅,彭時出列。”
聽到朱祁鈺喊自己名字,二位狀元當即站出身形,等候安排。
“限你二人一個時辰內,寫出一篇登基詔書。”
“不需要為孤粉飾什麼,照事實去寫便可。”
彭時聽完,直接向前一步,雙手捧著一道詔書,向著朱祁鈺遞上。
“臣早有準備,請殿下預覽。”
接過彭時呈上來的詔書,朱祁鈺直接將其打開,待仔細看後,方才滿意的點點頭。
如今已完成最後這一步,朱祁鈺也不在拖遝,直接轉身走向了奉天殿。
回顧曆朝曆代,每一任帝王都對登基儀式重視無比。
但朱祁鈺卻不在意,那是因為城外的情況十分緊急,容不得他再去顧及什麼登基禮儀。
他此時隻身著一身染血的甲胄,向著奉天殿平靜的踏出每一步。
在到達後,直接踩著堅實的台階,將整個身軀挺立的筆直,這直衝雲霄的鋒利氣勢,誓要將這日月山河重新托起。
而此時的奉天殿外,除了一直跟隨朱祁鈺的官員,另一半的腐朽的朝臣也在已經抵達。
他們抬起頭顱,看向上方的那道身影,事到如今,他們已經束手無策,隻能迎接新帝的到來。
沒錯,朱祁鎮這樣的廢物皇帝還留著乾嘛,直接廢掉就是朱祁鈺的選擇。
“皇帝親征,輕率從事,儘喪我三大營精銳。”
“且寵信閹豎,正道不行,儘喪大明天威,如今又亂我軍心,著實可恨。”…。。
“今奉太後懿旨,遵循祖宗家法,行廢立之舉。”
“廢朱祁鎮帝位,降為庶人。”
“立郕王朱祁鈺,為大明皇帝。”
“改元景泰!”
朱祁鈺讀完詔書,銳利的目光掃視過下方的群臣,屬於他的時代,就從此刻開始。
雖說沒了登基大典的聲勢浩大,但一聲戎裝的朱祁鈺,以此等模樣登臨帝位,也算不失一番威風。
成為新帝的朱祁鈺,在讀完詔書後向前走了幾步,開始宣布他成為新帝的第一道詔令。
“憶太宗皇帝,五征漠北,戎馬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