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三族皆處以淩遲是不是太過於殘酷。”
“為君者,當持仁慈之心,還希望殿下能另做考慮。”
於謙一聽朱祁鈺的決定,頓時覺得不妥,夷三族是可以,但也要有個量刑標準,而不是動不動就淩遲、
這殘酷的刑法在於謙看來,不應該牽扯於親人族群身上,改為流放才更為可行。
朱祁鈺撇了一眼,神色淡漠的說道:“於謙,收起你那兼愛天下的濫好人姿態。”
“以上哪個主犯,是一年就犯此大罪的,不都是積年累月,慢慢攢出如此惡貫滿盈的罪孽。”
“你要說這些主犯的親族,一點都不知曉,有可能嘛?”
“若是知曉卻不報官,是不是該受連坐之罪。”
“此等行為就是在給殺人者遞刀,那無數的冤魂,都有他們的罪孽在其中。”
“在孤看來,為殺人者遞刀之人,比直接殺人者更為可恨!”
於謙還想再說什麼,朱祁鈺卻是不聽,直接轉身又回到上方的座椅處。
“宣,封盧忠為錦衣衛指揮使。”
“封司禮監太監興安為東廠提督太監。”
“革去石璞的功名,撤工部尚書之職。”
“原華蓋殿大學士陳循,封禮部尚書,為內閣首輔。”
“賜於謙謹身殿大學士之職,入閣為次輔,協助陳循處理內閣諸事。”
“封工部右侍郎高轂為工部尚書,賜東閣大學士,仍參讚內閣機務。”
“召回王文,封都察院左都禦史,刑部尚書,賜武英殿大學士之職,參讚內閣機務。”
“召回王一寧,封戶部尚書,賜文華殿大學士,參讚內閣機務。”
“封國子監祭酒蕭鎡為吏部左侍郎,賜文淵閣大學士,參讚內閣機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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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鈺麵對群臣,大聲宣判自己對於此次通惠河之案的定性結果,以及後續的官員變動安排,他不想再拖了,距離瓦剌也先到來,沒多少時間了。
“於謙,通惠河如今已然暢通,孤命你抓緊派兵運糧,必須在也先到來之前,將通州糧食全部運送進城。”
“如若未成,你與王紘皆去領軍法處置。”
“高大人,你即刻接替石璞的工作,將所有武備物資,必須在也先到達之前準備到位。”
“若完不成,同樣軍法處置。”
下方的胡濙、俞士悅、與金濂三人,聽到朱祁鈺的諸多安排,明顯是感覺到了其中的排斥之意。
六部基本上都變更或者增加了新的主官,這是要將他們三人的權利徹底瓜分乾淨啊。
“殿下,如此大的官員變動,既非功勞,何以得此豐厚賞賜。”
“如此安排,讓文武百官如何能服氣。”
胡濙身為永樂時期就在的老臣,他一說話,身處與後方的諸多後生官員紛紛開口支持。
一時間幾乎將整個奉天殿,吵的不可開交。…。。
“你問我為何?”
“你有何臉麵問我,通惠河一案,俞士悅身為刑部主官,可有儘到律法查缺補漏之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