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我知道。”薑律點點頭:“我前不久才把奈亞拉托提普的老婆睡了。”
“還有這種事啊。”分身先是點點頭,隨後意識到哪裡不對:“誰?”
“奈亞拉托提普。”
“臥槽?”分身震驚之餘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有什麼感覺?”
“很緊。”
分身愣了一下,咬牙道:“我問你這個了嗎?我是說你對奈亞拉托提普有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薑律聳聳肩:“你知道的,我對男人沒有興趣。”
“滾你媽的!”分身怒不可遏:“你腦子裡除了這個就沒彆的了嗎?這個王八蛋算計過我們你知道嗎?!”
“啊?”薑律眉頭一皺,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細說。”
分身平息了憤怒,緩緩解釋道: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當時彆說能正麵戰勝我們的人了,能暗算我們的人在陰陽兩界都找不到幾個,所以我一直很奇怪,僅憑當時還隻是一個小小統領的那個二五仔,是如何能腐蝕我的。
經過我多年的調查,奈亞拉托提普的身影逐漸走進了我的視野,其他的暫且不說,種種疑點如果是安在他身上,都能對得上,我有理由懷疑,背後是他在謀劃這一切。”
提起這個,薑律突然想起當時在幻夢境的時候,奈亞拉托提普試圖用神格來誘惑他,並向他提起了陰間的事。
現在跟分身說的完全對上了。
薑律一下子嚴肅了起來,將當初在幻夢境的事情簡單跟分身說了一遍。
雖然這印證了分身的猜想,讓他明確了敵人,但是當他得知奈亞拉托提普被諾登斯封印之後,卻並沒有感到輕鬆。…。。
“隻是他的一具化身而已,被封印了也影響不了大局,頂多讓他的本體傷筋動骨一段時間罷了。”
分身想了想,又安慰道:“不過這也足以拖延他很長一段時間了,其他外神又還沒有覺醒,至少在這段時間,那個二五仔是孤立無援的。”
“既然主要的禍因在奈亞拉托提普,那麼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主神不就好了嗎,還打個什麼勁兒?”
聽到薑律脫口而出的話,分身怔了片刻:“你轉生順產的時候把腦子夾壞了?怎麼會說出這麼幼稚的話的?”
薑律也意識到了如今的自己已經不知何時沾染上了許多單純,歎了口氣:“我隻是不喜歡戰爭。”
“我也不喜歡,但很多事不是我們的喜好能決定的。”
分身帶著些許教訓的口吻:
“正如奈亞拉托提普說的,這麼多嶄新的神格,就算我們不心動,其他人呢?斯拉夫、瑪雅,包括我剛剛還沒提到的日本朝鮮那些神話體係的破落戶呢?
哪怕是知道這是個坑,為了尋求向上爬的機會,他們都會義無反顧加入這場戰鬥的,奈亞拉托提普隻需要牽個線,最終的結局就已經不可避免了。”
被莫名其妙地教訓一頓,還是自己的分身,薑律也有點掛不住麵子,針鋒相對地道:“所以又回到剛剛的話題,你既然知道這麼多,又這麼通透,為什麼會窩在這裡做個小仙人,而不是想辦法做些什麼呢?”
分身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薑律仿佛明白了什麼:“從
剛剛我就發現了,你一直在說擔心失去棲身之所,你彆告訴我你就真的甘願在這個世界窩一輩子。”
“我當然不甘願,但是我甘不甘願有什麼用呢?”分身攥緊了拳頭:“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什麼都做不到了!”
“彆扯其他的,現在給你個機會,我們一起把屬於我們的東西拿回來,你跟不跟?”
“我”分身猶豫了:“我已經不想去摻合這些了。”
“為什麼?”薑律平靜地問。
分身沉默了很久:“實話告訴你吧,雖然我是分身,但是現在已經又不是分身了。
被你的前世藏在九州的時候,我的確像你說的那樣是被封印的狀態。
等我好不容易想辦法,以渾身修為為代價,抵消了奈亞拉托提普對我的腐蝕的時候,那時的我,甚至還不如現在的你。
我也曾經想過,要將失去的一切拿回來,雖然是分身,但我的記憶,我的心情,全部都和本體是一樣的,你的憤怒在我這裡一點不少。
儘管靠著百藝過去在這裡留下的資源,讓我修為一日千裡,可九州的靈氣比起陰間來說差得還是太遠了,等我能夠再次進入陰間的時候,一切都變了,陰間的局勢已經不可挽回。
我們當初隻顧享樂,而那個二五仔,卻利用我們棄如敝履的各種資源,達到了比當初本體的巔峰還要強大的地步,而我再如何努力,僅憑手頭的東西,能不能達到昔日的程度都還兩說,而分身的巔峰,甚至還不如本體。…。。
可那個時候我依然沒有放棄,他努力,我就比他更努力,我相信以我們的資質,不可能輸給他,為此我甚至戒了色,戒了酒,戒了我能想到的可能影響我的一切。
但結果卻是,我在陰間被人像狗一樣追著打.”
分身苦笑著:
“雖然最後我成功逃了回來,但那次之後,我便徹底沒了心氣,阻隔了九州和陰間的聯係,斷絕了飛升之路,讓陰間的人再也找不到我。
在此之後,我就每天坐在家裡發呆,要不就釣釣魚,寫寫字,一天就這麼過去了,逐漸的,我也就有意識地將這些事淡忘了。
直到這次連通陰間的裂縫突然開啟,我才迫不得已出山,想要封印這道裂縫,卻不想碰見了你。
這或許就是命吧.”
薑律的表情逐漸變得複雜起來。
在自己在孤兒院茁壯成長的時候,竟是因為有人在替自己負重前行。
當他得知分身連美色都戒了之後,更是肅然起敬。
雖然邪神根基隻有本體最硬,但酒色對分身來說,同樣是不可缺少的生命。
從lsp變成釣魚佬,很難想象自己的分身究竟經曆了什麼。
如果是這也,那麼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再去指責他的理由和顏麵了。
兩人相視許久,薑律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
“既然如此,那你脫胎於分身,但也已經不再是分身了,你有給自己取什麼新的名字嗎?”
聞言,分身愣住了,隨後,眼眶變得有些濕潤起來。
他自然是明白薑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已經做了這麼多,我不會再要求你做什麼了,如果你已經有了喜歡的生活,那麼你就去過你喜歡的生活吧。
新的名字,就意味著與過去做一個告彆。
“有,雖然一直沒有用過,但我確實考慮過。”分身點點頭。
“什麼?”薑律笑著問道。
“雖然遺憾,但我希望我能向前看,不要像那十幾年一樣始終活在過去,無法掙脫,所以我給自己取的名字是”
分身頓了頓:
“薑戒色。”
“?”薑律滿頭問號:“這跟你的寓意有半毛錢關係?”
“因為隻有戒色生活才能更美好。”
薑戒色一臉認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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