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如楓點點頭，接回酒壺收好，“陳師弟給我的。”
“陳師弟……你說輕舟？”
“嗯，挺有意思的家夥。”
軒轅長卿想起陳輕舟，也泛起了笑意：“是比我這個悶葫蘆有意思多了。”
西門如楓也笑道：“人貴有自知之明。”
二人笑了笑，一起向前看去，過去雖然回不去，但前方一定會到來。
軒轅長卿感覺壓在心底多年的一塊巨石終於鬆動了，“如楓，這幾年我幾乎天天都會想起你和月兒，我自認為很了解你們兩個，其實我也能感覺出來，月兒心裡的人是你。我隻是不甘心，想在龍城決上最後爭取一次，但沒想到，我才是那個跳梁小醜。可我實在想不通，你為什麼要那樣？事後又不解釋，月兒也什麼都不說，最後更是失蹤了。”
“你說什麼？”西門如楓一驚，“月兒失蹤了？”
“是，就在你離開天山後不久，月兒本來被罰禁足思過，卻離奇失蹤了，這麼多年都杳無音訊。”
西門如楓怔了好久，“我……我以為，我以為你們都成親了。”
“啊……”軒轅長卿一驚，“其實、其實我也想過，月兒會不會是去西門堡找你了。”
兩位曾經的師兄弟，天山的“絕代雙驕”，對這件事的想法竟也出奇得一致。
西門如楓緩了緩情緒，“其實，我是被人陷害的。”
“什麼？誰敢陷害你！”
“那晚，我喝的酒不對勁，完全無法控製自己，意識全都是混亂的，其實，直到受刑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事。”
軒轅長卿極度震驚，這個結果他完全沒想過，“那你怎麼不解釋呢？”
“等藥效過後，我好不容易搞明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可還沒等到門主審問，我娘就殺上天山了，死傷了那麼多同門，我解不解釋，已經於事無補了。”
軒轅長卿仔細回憶往事，確實如此，西門神月殺人之後，門主和首座大為震怒，雙方大打出手，一發不可收拾。
“那你後來怎麼離開天山的？我那時不在門中。”
西門如楓摸了摸三翼應龍頭上的角，“是我娘，籌劃了三個月，請出了我們西門堡供奉了四百多年的應龍，這才救我出去。”
“原來如此，”軒轅長卿點點頭，“要不是這應龍，還真不好從師父他們手裡搶人。”
西門如楓卻道：“其實救我那次，師門沒怎麼防禦，可能門主覺得，三個月的天機罰已經夠了，我若僥幸不死，逃便逃了吧。”
軒轅長卿沉默了一會兒，“你剛才說，當年是有人在你酒裡下毒，可那是在玄水教的觀魚亭啊！且不說崔家軍戒備森嚴，各門派也是高手雲集，什麼人如此膽大，又有如此能耐？”
“我離開天山之後，躺了一年，才能下地走路，又休養了一年，才恢複了五成功力，便開始四下查探，下毒之人，應該就在當日玄水教邀請的賓客之中。”
軒轅長卿一怔，確實如此，也隻有內部的人，才有下毒的機會，什麼萬妖、千歲盟，外人根本沒機會踏上觀魚亭一步。
“五大玄門，南北龍城，我們家，你們家，還有一些中州的小門派，也有不少人呢！”
西門如楓點點頭，“是啊，所以這麼久也沒查到可疑之人。”
軒轅長卿嚴肅道：“你放心，現在我知道了真相，今後一定幫你查處真凶！”
西門如楓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這一路再無妖魔阻礙，可能是三翼應龍的神威太強，沒有那不長眼的家夥出來自尋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