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雨宮律逐漸逐漸凝重的臉色,夏油傑直覺有些話不能讓對方說出口,趕忙阻止道:“禪院那邊對家主之位有興趣的人不少,他們會努力的。”
十影法是板上釘釘的家主人選沒錯,可那也得是禪院的十影法不是麼?
為了帶回一個家主之位的有力競爭者,每周出一個人輪換著挨揍,不說挨揍的人有沒有意見,至少有能力和資質成為下一代禪院家主的人都怨言頗深。
比如當了這麼多年少主,已然將家主之位視為囊中之物的禪院直哉。再比如上代家主競爭中落選,不知道這把年紀了當家主還有什麼用但確實至今還在虎視眈眈禪院扇。再再比如禪院……什麼來著?算了,就叫禪院智障吧。
總之,就算不用挨揍,在惠這件事上禪院們也努力會互相扯後腿的啦。
這何嘗不是一種雙向奔赴呢?
而且——
“幫他們訓練了這麼久都沒有收費,他們也該知足了。”
雨宮律歪了歪腦袋,看著十分不解的樣子:“……訓練?”
“嗯。”夏油傑點了點頭,煞有其事地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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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家好幾個咒術師今年評級都升了,之所以不說一定是想騙你當免費陪練,實在是太卑鄙了。”
有一說一,雨宮律其實不太適合當實戰老師。
理論課能教得很好,演示也是專家級彆,甚至因為通透世界隨時能夠調整教學方案,但真要實戰起來麼……
除了打擊彆人自信心,好像也沒彆的意義了。
這方麵那個會一邊嘲笑一邊揍孩子的伏黑甚爾都比他強,至少這個還能激發孩子的報複心、啊不……戰鬥意誌。
但這點雨宮律不知道。
學生們真情實感的虛假吹捧讓他真的以為自己是個頂好的老師,以至於他真的對夏油傑的鬼話深信不疑了。
“也就是說,我被當作教學用具了?”雨宮律眼睛略微張大,語氣中染上了幾分不可置信。
他開始反思。
白嫖教學用具的人,果然最終也會被白嫖麼?
“嗯,差不多就是這種情況吧。”夏油傑麵不改色,為了讓對方放心罷工,極其隨便地就將受害者和加害人的身份調換了。
“不想去就彆去了,要是他們再不安分,下次去記得找他們要工資。”
“嗯,我明白了。”被白嫖了勞動力的雨宮律嚴肅點頭,順便開始計算家庭教師的平均工資。
他對錢是沒什麼執念,但做白工是不可能做白工的。雖然不是法國人,可在事業心這方麵上,雨宮律已經徹底變成法國人的形狀了。
隻有罷工,沒有加班!
……不對,這種程度好像還做不到?那就加班的時候把老板掛邊上一起加班吧。
雖然老板好像在挨揍?
暫時解決了禪院家的問題,接下來就是加茂家,或者說是曾經寄生過加茂憲倫,現在大概把加茂家視為自己的所有物,隨便寄生彆人加茂族人就算了,還一點兒L不心疼隨時舍棄軀殼跑得賊快的那位羂索的問題了——
“你覺得,什麼情況下我和悟會決裂?”
這突如其來的地獄問題讓雨宮律都忍不住呆愣了許久,半晌後眨了眨眼睛,遲疑道:“什麼情況……都不會吧?”
叛逃?
真要這樣的話,悟大概率會搶先一步叛逃吧?
除非傑不再是傑了,要不然兩個人怎麼樣都不會決裂吧?雖然日常打鬨的動靜有時候會大了點,但兩個人可是摯友誒!
雨宮律想象不到自己跟織田作的決裂理由,自然也想不出五條悟和夏油傑的。
“果然,你也想不到啊。”日常想要絕交的夏油傑絕望地發現,他還真想不到自己跟五條悟絕交的可能性。
就算對方是個ky精,就算日常被迫害,就算名聲已經被對方敗完了,他也沒想過要真的跟悟絕交……
艸,這種情況一定是被PUA成功了吧?
夏油傑麵色沉重,又換了個問題:“那你覺得什麼情況下,悟會殺死我?”
“……這種問題你一定要問我嗎?”雨宮律微微眯起眼睛,抿著唇似乎有些不高興,下一刻連聲音中都染上了幾分不悅。
“我說過,我不想殺死你吧?”
“誒……”夏油傑笑眯眯地支著下巴,拖長了本該短促音節,不僅沒有收斂似乎還有恃無恐的樣子。
“你會搶在悟之前先動手麼?”
“……會哦。”雨宮律愣了愣,隨即整個人放鬆了下來,懶洋洋地歪頭一笑,彎起的金眸中浮漾著些許亮色的流光:“這個回答滿意嗎?”
手腕不自然地轉動了些許,支在下頜處的手順轉著移動到了麵部,隱隱遮蓋住從鼻尖開始的下半張臉。
夏油傑悶悶地笑了幾聲,在對方不善的眼神下又很快止住。
整天有個不明生物在暗處盯著自己,這種若有若無的存在感還怪惡心人的,早點引出來解決了吧。
沉思了片刻,他說出了一個怎麼聽都不太靠譜,還汙蔑了當代年輕人品格的計劃。
“為愛決裂……嗯,沒錯,我們年輕人是這樣的。談戀愛是要毀滅世界的,手刃同學也是正常的,就用這個理由吧!”
作為非常識人,雨宮律一般不會這麼糾結,可他確實不太能理解這裡麵的邏輯:“你認真的嗎?我覺得羂索應該不會信……”
夏油傑嚴肅地搖了搖頭:“那可是悟,他做什麼都是合理的。
雨宮律猶豫了一下,很快說服了自己:“雖然這是偏見,但可以一試。”
羂索……
應該也對悟有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