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榮一家那邊的房子根本抗不了洪訊,到現在才打起這邊的主意,比餘溪風預估的日子已經要晚很多。
看來是在避難所吃足了苦頭。
這一家子簡直變了個模樣。
楊榮一貫看重麵子,許清柔更是從來都是光鮮亮麗,溫聲細語。
可是現在,他們的衣裳臟汙,外套破了一個好大的洞。
頭發繞結在一起,上麵覆蓋了大片大片的油垢。
臉頰更是肉眼可見的消瘦下去。
看見餘溪風開門時,許清柔眼睛一亮。
“小餘,看你過得這麼好,我和你爸可算能放心了。”
餘溪風身後的客廳,乾乾而又整潔,沙發看上去寬敞極了。
放在暴雨前,她未必將這樣一套兩居室放在眼裡。
楊榮到底是個老板,家裡住的也是三百多平的平層。
可放到現在,天知道,他們一家已經多久沒有好好睡一個覺了。
水淹上來的時候,他們不得已去了避難所。
落腳的第一個晚上,楊似珠買回來的食物就被偷了一半。
甚至有明搶的。
和管理員投訴,登記之後便再沒有下文。
被搶出去的食物根本追不回來,晚上睡覺都要睜著一隻眼睛,提心吊膽。
也是楊似珠提醒,楊榮才想起前妻的這套房子。
楊榮特地打聽了下,前妻這邊的房子受災沒那麼厲害,現在已經被炒出了天價。
更彆提,這套還是頂樓。
雨一停,皮劃艇價格有所回落,他們緊趕慢趕地過來了。
餘溪風在短暫地驚訝過後,便沒了表情:“哪兒來的回哪裡去,我的房子不歡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