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皆是仙台七重,身份貴重,那些未入仙台後期的高手隻要想想辦法,總能搜羅補充到,今天吾等六域各有損失不假,不過這關吾等六人何事,死的又不是我等,更不是我等設計,咱們清清白白,
說句和諸位掏心窩子的話,他們這批人死了,死多了,作為各域最強戰力的吾等,身份才能更加貴重,打下陰府之後,吾等也能分得更多的利益!”
“諸位說說,是不是這個理,所以,義成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本座其實也沒有那麼厭惡此獠!”
“按照之前情報,哪怕那義成子有所隱藏,也頂多與我等相當,如今吾等六人圍殺他一人,必大勝之!”
見到自己一呼百應,血牙神使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一場紛爭頓時消弭於無形!
“善!血牙神使這話說得在理,死得好,死得好啊!”一名有如珊瑚石一般,渾身繚繞著奇異火焰的神使聞言也立馬附和出聲。
其實這裡麵的彎彎繞在座的諸位神使誰不是心中如明鏡一般,它炎瑚若是有一個域主哥哥,肯定比血牙神使還能說,看著和幽藍神使眉來眼去的血牙,炎瑚神使心中驀然一痛!
幽藍神使可是陰陸之地不可多得的嫩蔥,可惜一直對它火瑚不假辭色。
….
….
易塵可不知道自己的一番操作,竟然讓六大邪域放棄了成見,真正團結到了一起。
此刻,一處腐臭水潭之下,一名雄魁道人拎著一個稚子驀然自高天之上俯衝紮入。
純陽煉極,金白極元繚繞之下易塵很快就在水潭底部腐蝕出一個蛇頸壺地貌。
這腐臭水潭有著幾分神異,腐煞之氣彌漫,銷神蝕骨,等閒修士都不敢碰觸,乃是陰陸當中天然形成的一處絕地,一般人絕對想不到有人棲身在這潭底。
“好!好!好!此地隱蔽,正適合老子突破!”
“喵子,快滾出來帶娃!”
一拍靈獸袋,喵子的身形頓時顯現,它見到易塵身邊昏睡不止的稚子不禁神色一愣。
“爹,這是.”
“此子隻怕有大氣運在身,爹打算收他做陰陸大弟子,現在你護持一下他,爹現在略有領悟,馬上需要閉關。”
易塵向喵子胡謅一句之後便朝著蛇頸洞內掠去。
論挖洞,成了精的盾構機見了如今的易塵都得流上幾百斤的機油表示自己的敬仰。
很快,在極元腐蝕出的黑暗洞穴深處,道人雙目微闔,盤膝而坐,對著周邊的環境有些不大滿意的歎了一口氣。
陰府環境畢竟太惡劣了,這一次突破沒有熊子的陪伴,他還真有些不大習慣。
儀式感沒有了。
“也罷,我義成子突破靠的從來都是自己,而不是所謂的幸運熊。”
“出來吧,深紅!讓貧道看看你的極限!”
內心一聲輕誦,伴隨著深紅點的一陣閃爍,很快,
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記憶瞬間便出現在他的腦海。
走馬觀花般,記憶延展開來。
天魔大陸,道消魔漲!
十數萬年前,道門勢力為代表的日月聖朝聲勢達到頂峰,二聖同天,壓得妖魔勢力為代表的妖魔聖朝不敢抬頭。
可惜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二聖同天之後便是無儘的內亂。
水木堡之亂後,二聖殞命,日月聖朝氣運急轉直下,妖魔神朝卻是再度誕生一名無上大宗師。
若非危急關頭,人族氣運烈火烹油之下催生出一名純陽道人同樣登臨此境,挽大廈於將傾,如今人族天下早已經屍骨如山。
然而純陽道人畢竟獨木難支,到了如今,妖魔聖朝已經積攢了三位無上大宗師,道門所在日月神朝卻僅僅隻有一位!
故事從此開始!
“啊,這個待定!”
“這個,換一批!”
浮空樓閣之內,一名樣貌平平無奇的雄魁道人靠躺在金絡牡丹雕花椅之上,慵懶的望著不斷走進房間又退出的仙子。
或清麗,或妖冶。
隨著一個個待定的仙子留下,最後留在房間中的四人皆是人間絕色,全是清麗且胸大的仙子,或者妖冶且胸大的仙子。
因為純陽道人數千年來道心甚堅!
至於胸又大,腿子還長的仙子,自然更是滿昏,擇優錄取,那一位現在已經墊在道人腦後開始給他按摩太陽穴了。
在道人眼神的示意下,四名環肥燕瘦各擅勝場,但是都有著偉大的共同點的女修全部笑著朝著道人走來。
然而麵對著幾位優中選優的女修,道人卻是不假辭色,任由幾人努力按摩著自己的四肢,他大手一翻,竟是掏出一本金屬書冊,開始了自己的第一百萬次翻閱。
此刻道人眉頭緊鎖,似乎有著萬般愁雲縈繞在心頭,無法抉擇。
也就在此時,驀然間浮空樓閣包間之外一道滄桑低沉的奇異歌聲竟是透過窗戶,傳到了道人耳中。
“日月朝,八億裡,曾是世間富饒地。”
“水木驚變平地起,二聖橫屍竟成謎。”
“幸得純陽借聖力,魔風一時偃旌旗。”
“如今奇禍再興起,屍骨滿山渺人跡。”
“日月朝,八億裡,曾是海晏河清地。”
“一朝人禍憑空起,為非作歹有天庇。”
“.….”
“有意思,這麼會唱,道爺重重有賞,牡丹,你去把那個賣唱的叫進來給道爺唱一宿,就….給他十萬兩吧。”
財大氣粗的道人輕飄飄的扔出一張十萬兩銀票,儘顯多才多億氣質。
很快,在胸大腿子長的女修引領一下,一名大口之上咬著奇異樂器的獨臂漢子緩緩走進了房間。
“你唱的很好,很厲害,說說吧,你的身份!”
道人眼眸中驀然閃過一抹厲色。
“回道長,我,隻是一個略懂一些修為的殘廢匹夫罷了。”
“前年那道招兵令,招走了我這條爛命。”
“鄉中成了無人境,便留我一人來應。”
“吾怕丟了祖上田,又恐失了先人剩的顏。”
“所幸,匹夫爛命一條,便拿這兩百餘斤血肉換了餉錢。”
麵對道人臉上的漠然之色,獨臂匹夫卻是怡然不懼,有如唱歌一般,抑揚頓挫的訴說起了自己的生平!
“繼續!”
“唱好了還有賞,唱錯了,你另外一條手臂就留下來吧!”道人將頭顱調節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隨即漠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