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錢錢!哪裡有那麼多?去歲為了儘孝心,你提議給母親大辦一場壽宴,光是那場壽宴便掏空了家底。”
“我補貼了全部的嫁妝都填不滿這窟窿!”
“後來又說要送同僚名家字畫,一開口便是五千兩!”
“沈嵩!我確實做了錯事,但這錢可不是我一個人花的!現在你想把我休了讓我一個人擔著所有的罪名,你看我敢不敢跟你魚死網破!”
“我林家雖然勢弱,但族中也不是沒有官場上的人!”
她若是隻會哭哭啼啼,沈嵩還會不以為然,但她這般又是威逼又是撕破臉,沈嵩麵上已經黑如鍋底,但卻也多了幾分忌憚。
何況,她如此肆無忌怛的在小輩麵前抖落出這些事,也讓他威嚴掃地,即便對她還有幾分情誼,這會兒也全都消磨了個乾淨。
沈昌鴻眼見著父親和母親開始爭執,心下也清楚,他一直以來叫囂著的這事兒是沈晏卿誣陷的話半點都沒有落在父親耳朵裡。
而叫沈晏卿過來,父親也無非是想借著沈晏卿的嘴說出自己的目的罷了。
不就是不想這話傳到外麵不好聽?
“爹!你當真就這麼狠心嗎?!”沈昌鴻一雙眼睛通紅,臉色蒼白到可怕的程度,整個人看上去還有些恍惚,就像是個已經瘋魔了的病人,“我娘為了你做了這麼多事,你難道一點舊情都不顧了?”
“逆子!!!”
麵對林嫵他還有些忌憚,但麵對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小兒子,沈嵩便透露出了十足冷酷的一麵。
他直接上前,一巴掌扇在沈昌鴻臉上:“沒大沒小!我看你從小就被你娘寵壞了!如此忤逆不孝!竟敢頂撞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