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要考慮的最後一種可能性,就是······”
白鐘直鬥默默掏出了手槍。
這種危險的武器,一直是國家和政府管控的核心,白鐘直鬥這種能隨身配槍的偵探,真的是少之又少。
如果她不是白鐘家的孩子,如果不是這個和警界有數代合作的白鐘家的傳人,還真就不太可能了。
她慢慢的把手槍頂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道:“現身吧。我已經猜到了,你就在我們身邊吧?”
空蕩蕩的房間裡,沒有人回應白鐘直鬥。明明是夏季,卻讓人脊背發涼。
然而,白鐘直鬥堅定不移的繼續道:“如果你不現身,我就現在扣下扳機。
到時候,我那位助手君,看到了我的死,你覺得他還有心思戀愛嗎?他那種老好人的性格,如果身邊有人死亡,他一定會非常內疚,隻要他進入我的房間,馬上就會猜測我是不是愛上他了。而一個深愛他的女人自殺,隻會讓他封鎖自己的內心。我說最後一遍,出來。”
白鐘直鬥的話,依舊是回蕩在房間裡,沒有任何人回答她。
於是,白鐘直鬥毅然決然的扣下了扳機······
白鐘直鬥可不是那種會虛張聲勢的女人,她的手槍裡是填滿子彈的。狠狠扣下扳機的手指,下一秒應該迎來子彈打穿自己頭顱的結局。
但,從白鐘直鬥還能推測自己的狀態來看,這一槍沒有如她預期的發射。
她扣下扳機的食指,在彎曲的過程中,忽然失去了控製力,就好像被人注射了肌肉鬆弛劑那樣,手指軟綿綿的沒有力量。很多人光看屏幕裡的槍械,覺得開槍好像沒啥難的。
但事實上,扣扳機的力量和槍械的後坐力,遠遠比看上去要大。這也是初次去射擊館實際體驗過射擊的人的感受。
對於她那軟綿綿失去了力量的手指,所以扳機的重量太過於沉重了,根本無法扣下。
白鐘直鬥聞到了一股特彆好聞的香味,從她背後傳來了。她一聞到這種氣味,就不自覺的感覺心情舒暢·····
(不對,這氣體有問題!)。
她當下做出反應,貓一樣的向前猛躥,踩住桌子,一步越過它,趁機躲在桌子後麵,把寬闊的桌子當做掩體。
這嫻熟的動作讓她身後的女人發出了咯咯的笑聲。
如果是彆的情況下,用咯咯來形容女性的笑聲,那肯定是為了體現出女性笑聲的清脆和可愛。
但,現在的情況,這個咯咯,隻會讓人感覺惡心。
在白鐘直鬥的椅子後麵,是一個身穿紅衣的美女。
饒是白鐘直鬥本人就是女性,也見過許多漂亮可愛的女孩子,依舊不得不承認,這個紅衣女人有著讓人驚豔的美。
她的身體,簡直就像是美的集合體那樣。
但,她這美麗的身體之上,最應該被人矚目的臉龐,是一個陰森恐怖的骷髏頭!
一個骷髏頭,發出咯咯的聲音,不管怎麼看,都像是骨頭和骨頭摩擦碰撞的聲音,隻會讓人渾身不舒服。
白鐘直鬥一槍指向了她:“好了,我們來談談吧。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接觸我?又對我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