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印象空間裡出來,薑天蔚甚至覺得連地鐵站裡擁擠的人群都變得可愛了起來。以往坐上地鐵,都是上學時間,正值早高峰的時候,上班族,學生,準備去上班的社畜,剛剛下晚班的社畜,因為搶不到座位單手抓吊環站著睡覺的社畜,休息日去加班的社畜,明明今天沒事卻還是不由自主起床跑去上班結果到了地鐵才發現今天休息的社畜······真是一副【社】會百相圖。
到了學校門口,鐵柵欄門邊“秀儘學院”幾個大字,早就看的厭煩了起來,今天卻讓薑天蔚不由自主的有點顫抖。
他當然不是怕上學,也不是怕遲到。講真,就衝蛋頭校長都是對他卑躬屈膝奴顏媚骨的模樣,是他們應該怕薑天蔚。
隻不過,薑天蔚聯想到上次川上貞代老師對自己的遲到行為的警告,就不由得有點怵頭。怕,倒也不是怕。畢竟不管怎麼想,川上貞代也沒辦法給薑天蔚造成實質上的傷害。
但,心裡會很不舒服,就有一種對不起川上貞代老師的期待的感覺。
但有些時候就是這樣,你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這就是著名的墨菲定律。如果有異議的話請去找墨菲。
薑天蔚一個輕盈的跳躍翻過柵欄門,本想悄無聲息的溜進班級得了,沒想到,好死不死,薑天蔚剛走到教學樓門口,甚至還沒走進大樓裡呢,就看迎麵一個女人走了出來,米黃色的衣衫配一步裙,懷裡抱著厚厚的文檔,不是川上貞代還能是誰?。
此時川上貞代正從樓梯下來,兩人直接撞個對麵!兩人一起愣住了,錯愕的表情同時出現在兩人的臉上。
片刻的沉默之後,薑天蔚臉色馬上變得尷尬起來,正快速開動腦子,想找一個能圓滿糊弄過去的謊。
沒想到,川上貞代比他還要慌亂,她一看見薑天蔚,表情先是一怔,隨即趕緊彆開視線,著急的把手裡文件都歸到一隻手裡抱著,急急忙忙用手指疏攏自己的頭發和衣角。
“薑,薑同學!關,關於那件事的答複,老老師得仔細思考一下才能回答你!”
看著川上老師紅著臉一副慌亂的模樣,薑天蔚剛從認知空間出來,還有點轉不動的腦子更加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我有拜托川上老師什麼事情嗎?最近這個腦子真是不行了——啊,想起來了!)。
薑天蔚腦海裡靈光一閃,忽然有了點頭緒!。
不就是之前校長拜托的那個什麼什麼中華文化研究社團什麼的嗎?所謂的社團,總是得有一個社團指導老師的。這種感覺,就好像每一個株式會社都得有一個倍兒漂亮的老板秘書是一個道理。
薑天蔚當時確實是想過要問問川上老師的意思來著,不過他隱約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問出口啊?
(最近事情這麼多,估計是我記錯了吧?)
他這麼想著,換上一副燦爛的笑容,道:“沒關係,老師你可以慢慢考慮,我可以等。”
“唉?”
一聽他說可以等,川上貞代有點慌的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她原本就是剛剛從樓梯台階上下來,這一後退,高跟靴嗑在台階上,整個人一趔趄,不受控製的向後仰倒!
說是遲那時快!薑天蔚迅速一伸胳膊,抓住川上貞代的手腕,略一用力,就把向後摔倒的川上貞代給抓住了!
(真,真有勁?!)
川上貞代不由自主的驚歎於自己這個學生的臂力超群。自己雖然有在控製飲食,但前段時間因為不規律的作息,身體確實增加了不少肥肉,能把自己這麼一個大活人給單臂拽住,這個學生遠比看起來的更有力氣。
不過,有點尷尬的是,現在兩個人的體位雖然不像是跳舞,但確實像從某個海報裡跳出來的一樣。兩人都看出這個動作不太妙,薑天蔚趕緊拉起老師,川上貞代也趕緊離開學生。
“那個……我說,薑同學,你,你之前說的那個,你,你可想好了啊,選老師我真的沒問題嗎?”
川上老師左右看看,確定沒有人在,她才悄咪咪的湊到薑天蔚耳邊,低聲嘀咕著:“難不成,你做怪盜,連品味都變得奇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