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梨花深閉門,忘了青春,誤了青春。”
磁性且自信的吟誦聲淡淡的響起在廳堂內,隻是這一句,頓時讓廳堂中眾人說話的聲音一收,紛紛把視線投向了蔣敬的身上。
“賞心樂事共誰論?花下銷魂,月下銷魂。”
這一句一出,台上的如花姑娘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
這是一剪梅?
能混到花魁位置上的女人自然是頗懂詞曲的,這和後世的明星可不同,後世的明星可以沒文化,但花魁還真就不行。
原本以為這蔣敬也就一個紈絝子弟而已,但此時如花改變了這個想法。
這分明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大才子啊!
更愛了有木有!
“愁聚眉峰儘日顰,千點啼痕,萬點啼痕。”
“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繼續有感情的吟誦完了最後兩句詞,蔣敬非常騷包的笑了笑,然後看向台上的如花。
“如花姑娘,不知小生這篇一剪梅可入姑娘閨房一坐嗎?”
如花姑娘沒有出聲。
這倒不是他覺得蔣敬太唐突了,而是真被驚訝到了。
雖然有李清照的珠玉在前,但這一篇依舊還是非常棒棒噠的一篇詞作,不知不覺,如花一下子直接聽癡了。
突然覺得這書生更加好看了呢。
於是,如花深深看了蔣敬一眼,什麼話也沒說,隻是微微朝眾人福了福身,然後轉身去了後台。
看見這樣一幕,蔣敬自信的表情一僵,呆愣兩秒,然後頹廢的坐回椅子上,愧疚的看向王倫。
“哥哥,我是不是很丟梁山好漢的臉。”
“不。”
王倫搖了搖頭:“讓花魁飛一會兒。”
“沒事,我都說了,老蔣你不行的話我會出手。”
時遷穿著書生長袍蹲坐在椅子上,一臉的自信。
“不是我時遷吹牛,我不止偷盜有一手,偷人也很有一手的。”
“兄弟你彆氣餒,等夜深了我便把這女人送到你房間裡來。”
聽著時遷自信的話語,王倫幾人又是一臉古怪的盯著時遷看,看的時遷都不自在了。
也就在這時,一個丫鬟從後台走了出來,來到了蔣敬的身前。
“公子,我家小姐有請。”
蔣敬一愣:“你家小姐是?”
那丫鬟神秘的一笑:“公子隨我來便知道了。”
說完,丫鬟帶頭朝前走去,蔣敬得到王倫的點頭後也跟了上去。
不用多說,一定就是那如花姑娘叫人來請的。
對於這一點王倫早就猜到了。
男人說話可以直接點,但女人肯定不會。
所以,如花才會先離開,然後派人來請,這他娘的就叫含蓄。
“哥哥,老蔣他成了?”
祝彪看著王倫疑惑的問。
王倫點了點頭:“嗯。”
“唉,可惜了,被這家夥搶先了一步。”
祝彪失望的歎了口氣。
“原本我還在想,若老蔣不行的話,我便拿銀子砸的。”
聽見這話,王倫一愣。
還可以有這種操作的嗎?
話說,花魁應該不吃這一套的吧?
幾人又說了一些關於蔣敬能不能成為男人的猜想,然後把話題給挪開了。
時遷興致勃勃的說。
“哥哥,小弟也看上了一名女子。”
“哦?”
王倫饒有興致的打聽著:“哪位姑娘?”
“我聽那些人說,是叫小桃紅的。”
時遷想了想,補充一句。
“就是第七位出場跳舞的姑娘,長的小小的,紮了兩條小辮子,臉蛋有些圓鼓鼓的,看起來有些嬌小可人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