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全是廢物!!!”
這是第二天的天明,位高於太尉的高俅正大發雷霆著。
“……”
跪在下方的幾人噤若寒蟬,身體抖如糠篩。
“說!這都是誰乾的!”
下方一共有三人,一個守城的副將,一個守庫房的執事,一個則是負責城內治安的大隊長。
三人紛紛對視一眼,誰也不敢先說話。
他們都知道,高俅此時正在氣頭上,誰先開口誰先玩完。
一見三人不說話,高俅又怒了,猛的一把掀翻了麵前的桌子。
“都不說是吧?”
“來人呐,統統拖下去關入大牢!”
“明日午時行刑!”
這話落地,門外立即跑來好幾人,拖著三人便走。
這時三人倒是要說話了,但高俅選擇了不聽,揮著手看也不看。
三人被拖了出去後,一個虞侯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徑直來到高俅的身旁時,方才彙報道。
“啟稟恩相,昨夜鬨事之人已經查到了。”
高俅淡淡嗯了一聲,示意這虞侯繼續說。
此時高俅心情極差,一言不合就要砍人腦袋的那種。
就說這像什麼事嘛……
大清早一起床就聽到了各種不好的消息,一條接一條。
先是聽說了昨夜走水的事情,但這是小事,高俅還不會有什麼心理波動。
然後,又聽到了武器庫那邊丟了三台大炮,當時高俅就不淡定了。
隨後,便又聽到了有強人大鬨東京城之事,然後瀟灑離去。
這一條接一條的壞消息氣的高俅早飯都沒吃。
一大早就將這些當事人給叫了過來,然後這些人還選擇沉默,換誰誰不氣?
不過還好的是,自己手下的人起碼還是有點能力的。
這不,才出去了不久,便查到消息了不是?
於是,繼續聽起了手下的彙報。
“鬨事之人乃是梁山賊寇,這點已經得到證實。”
“據說,有人聽到強人大喊梁山好漢全夥在此之聲。”
“從此點看,這夥人必定是梁山賊寇無疑。”
又是梁山賊寇?
高俅目光微微閃動。
他不懷疑有人嫁禍給梁山,因為,沒有人乾出這等事情還報人家名號的。
這對於強人來說,是一件極為轟動之事,有助於打出名氣,吸引其他人慕名來投。
所以,說是梁山賊寇,便是梁山賊寇。
但是,有一點令高俅極為不解。
這個時間,呼延灼應該正在攻打梁山才對,那麼,這梁山怎麼還能安排人來東京鬨事?
如此想著,高俅問了一句與昨晚事情並無多大乾係的一個問題。
“呼延灼那邊如何了?”
“啊?”
虞侯一愣,隨即立即抱拳恭敬回答。
“啟稟恩相,呼延將軍已經將梁山賊寇逼至水泊梁山之上,依小人推測,不出三日必定踏平梁山。”
“三日三日!三日之後又三日!”
高俅又怒了,又是一下掀翻了下人扶起的桌子。
“他離開時怎麼說的?”
“說是隻需三日便可踏平梁山,現在都幾個三日了?”
“廢物,這個呼延灼也是個廢物!”
高俅可以隨意罵呼延灼,但這虞侯卻是不敢罵的,隻得站在旁邊閉口不言。
待得高俅緩了一陣,揉了揉額頭後,吩咐了一句。
“去,把淩振叫來,我有事情安排。”
這話說完,旁邊的虞侯沒有動身,高俅不由的一愣。
“怎麼,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