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三桶泡麵乾完之後,彭玘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肚皮,方才記起了正事來。
“那個……我剛才說到哪兒了?”
“那事先不急。”
韓滔擺了擺手,抽了根華子出來,遞了過去。
“先來根飯後煙再說。”
“什麼飯後煙?”
彭玘有些疑惑的將煙接了過去,目光驚疑不定的打量著韓滔。
“我看你今日怎麼怪怪的。”
“對於我來救你之事似乎從不上心。”
“難不成……你可是投敵了?”
“怎麼可能!”
韓滔麵容一凝。
“我韓滔怎麼可能做出這等不忠不義之事!”
“你未免也太小看我韓滔了!”
“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懷疑我,你可是要把兄弟我的心給冷了是嗎!”
“兄弟我不是這個意思……”
彭玘連忙擺手。
“你知道的,我這人疑心病重。”
“要是哪裡冒犯了兄弟,我給兄弟賠罪了。”
“這還差不多。”
韓滔心情這才好了幾分,又摸出火機給彭玘點上了華子,邊點邊說。
“這香煙可是好東西來的,彆處地方沒有的。”
“保管兄弟你抽上一口,又提神又醒腦的。”
“來,大力的吸!”
“等一下……”
彭玘放下華子,又一次說起了正事。
“這個等下再說,我們還是說一說裡應外合之事吧。”
韓滔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指了指牆角處的攝像頭。
“兄弟,跟你直說了吧,我們現在做過什麼事,說了什麼話,人家都從這個攝像頭裡看的一清二楚的了。”
“不可能!”
彭玘猛的一揮手。
“世上怎會有此等詭譎之事,你若是投敵了明言便是,休要拿這等荒謬之事誆騙於我!”
我騙你?我騙你個蛋蛋!
韓滔很無語:“兄弟,你難道不覺得現在所聽所見都是荒謬之事嗎?”
“都已經這麼荒謬了,還差這一件?”
“這個……”
彭玘不由的愣住了。
是啊,現在經曆的一切不都是荒謬之事嗎?
又是網吧,又是泡麵,又是香煙,現在又是攝像頭的。
先前還有一個能喊他兒子一整晚的黑盒子。
這個世界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新奇了?
就在這時,包廂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彭玘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要藏起來,但四周並沒有可以拱他躲藏的點。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侯建和時遷已經走了進來,用力的拍了拍韓滔的肩膀。
——啪——
“兄弟,做的不錯,你通過我們梁山的考核了。”
“嘶~”
彭玘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這韓滔已經投敵了!
自己當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隻因……隻因錯信了那不忠不義之人!
丸辣,全丸了!
另一邊的韓滔也是不由的苦笑出聲。
說實話,他並沒有投了梁山。
但時遷這樣一說的話,他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現在這情況,彭玘一定認為是他通風報信害了他,自己能怎麼做?
媽蛋!
投梁山就投梁山,老子又不是不敢!
梁山有網吧,梁山有泡麵,梁山還有華子!
大宋有什麼?
大宋啥都沒有,還他娘的整日被文官打壓,老子不玩了!
這一刻,韓滔似乎找到了人生目標。
“天目將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