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第五晴聽到主管的話,叫停了安保隊員,走了過去,問道:“你早把知道的信息都說出來不就沒事了?為什麼遮遮掩掩的?還有哪些信息,都一並告訴我。”
“是是是。”主管如小雞啄米般點頭,解釋道:“大約是五月底的時候,我其實就發現了鮑勃有些不對勁。”
“鮑勃以前是下城區的人,來到機場工作之後人比較孤僻,平時和同事的聯係也不多。
我告訴他好幾次隻要每天加班3小時,一個月就可以多加兩百塊工資,但是他一直也都是一副不願意的樣子。
可是到五月底要發工資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他的打卡記錄上麵顯示他這個月加了十幾天的班,讓我有些奇怪,之後我就一直在注意他;
發現他平時偷懶的時間變少了,工作也沒再出過錯誤,我私下去找他,發現他比之前更加沉默了,我試探了幾次,發現他打不還手罵不還手,就找理由又扣了他的工資……”
說到這裡主管的臉色明顯有些尷尬,他看了一眼第五晴,發現第五晴沒沒什麼表情,就繼續說了下去:
“即使我這樣做,鮑勃還是沒反應,每天都老老實實上班,並且還會主動加班了,我就沒去多管他,直到六月份的一個早上……”
主管咽了咽口水,臉上還有些後怕:“那天晚上我下班回家,剛上車,就有一個人把我控製住,他把我的座椅放倒,當著我的麵把我開膛破肚,把我的內臟全都掏了出來,全……全都吃了下去……”
“嗯?”第五晴聽到這話,忍不住皺起眉頭:“那你怎麼活下來的?”
這時候主任已經帶著一些哭腔了:“我……我也不知道,我他媽就……嗚嗚……就眼睜睜看著他在那裡吃,但是整個人就是死不掉。
之後那家夥把我內臟吃完之後,又吐朝我的身體裡麵吐出了一堆肉糜一樣的東西,接著那些東西就瞬間爬滿了我的身體,然後我身上的傷口全都消失不見。
等這些都做完之後,那個人跟我說,要我每周都要去拿身體去替換鮑勃身上的腐肉,不然就直接要了我的命……”
“你的身體在那之後是什麼情況?給鮑勃替換腐肉又是怎麼替換的?”第五晴問道。
“從那之後,我感覺自己的食量大了很多,並且愈合能力大大增強,除此之外就沒什麼了。給鮑勃替換就是直接割下來貼上去就行了,他身上的皮膚會自己吸收,但是隻能管一周,時間太長了會腐爛。”主管低著頭回道。
“很好。”第五晴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我問你,控製住你的那個人,你知道多少?你被他控製之後為什麼沒報告給安保小隊?”
“我……倒是想報告啊。”主管的苦澀的臉耷拉下來,顯得更加委屈了:
“那個人像個幽靈一樣,一直跟著我,我無論是走到哪裡,他總是能找到我。而那個人的長相我看不清,他裹的嚴嚴實實,什麼都沒漏,說話也像是故意改變了聲音,斷斷續續的……”…。。
說到這裡,主管突然眼睛一亮:“對了,他的身上好像有紅色的鱗片,就……就像他那樣。”主管的手指向一邊。
第五晴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在航站樓外麵的玻璃窗上,一個穿著風衣戴著帽子圍巾墨鏡的人踩在頂棚的架子上,他隻是瞥了一眼第五晴,轉身就走。
“抓住他!”第五晴大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