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能徽章最後的光澤熄滅。
寄生在安東尼娜身上的觸手縮回體內，仿佛從沒出現過一樣。
哈泊用神聖力給這位呆滯的團長做足了半小時的聖光浴，直到再沒有一絲黑氣冒出。
“人類！她變弱了！她現在比迪安弱小！”菲莉西婭迅速察覺到魔力的變化。
失去黑紅的力量後，安東尼娜隻有中級魔法師的魔力。
“你靠龍血和精靈血偽裝成正常的魔法師？”
龍和精靈對魔力的親和性很高，精靈混血也能輕鬆進階成高級魔法師，如果是全身換血，那就和混血差不多。
自然氣息也能幫助遮掩他們的臭味。
哈泊沉思片刻，繼續問道：“每半年換一次血？”
煉金塔每半年有麵向全大陸的研討會，為期半個月，伊莎貝爾通常會讓魔法團長帶隊前往。
下一次研討會是11月15日。
“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麼。”
失去最後一絲希望，安東尼娜維持著趴在地麵上的姿勢，放棄掙紮。
問題出在哪裡？
難道他真的是神隱幾百年的密教創建者？
從前的哈泊·圖林根什麼都不是，他在貴族間的稱號是“書蟲少爺”、“點心少爺”。
現在，他就像變了一個人。
密教傳聞中的教皇大人永生不滅，在時間長河裡扮演著不同身份的人，當他再次現身，密教將會替代神明，統治大陸。
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教皇大人。
安東尼娜心中又湧現出一絲希望，她寧願相信這些都是教皇大人做的布局，也不願意相信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少爺突然跳出來搞砸他們的計劃。
“但我不知道你們的教皇？”
大陸上的七大教會以聖子聖女為中心，侍奉神明，從未出現過什麼教皇。
哈泊認為那些主教和聖子聖女差不多，也就沒想過教皇。
“你的能力來自主教，主教的能力來自教皇？”
聽見哈泊的發問，安東尼娜心裡又不確定了。
傳聞終歸隻是傳聞，如果教皇大人真的永生不滅，他等同於擁有了神明的力量，沒必要讓密教藏在暗處發展。
如今主教換了一代又一代，密教也發展得越來越強大，教皇卻從未出現過。
她想起密教中另一個秘聞：七位主教最後的勝利者會成為教皇。
正是因為這個秘聞，主教們才像現在這樣，合作又互相防備。
“好吧，你似乎不喜歡這個話題。”
安東尼娜剩下的那隻眼睛一直盯著眼前的土地，看上去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無視他，哈泊打開神聖力牢籠，把最早獲得的金三角徽章也放了進去。
“這是貪婪，對嗎？”
看見另一枚褪色的徽章，安東尼娜的眼睛晃動了一下。
這說明哈泊早就知道徽章的作用了，但他除去參加皇室宴會，一直都待在圖林根領地做他的書蟲，也沒和神職者接觸過。…。。
“是誰告訴你的？三皇子？”
後世界被清掃之前，哈泊拜訪過光明神殿，在那之後，三皇子每天會去賢者心所在的禱告室。
難道……
“這不可能。”荒謬的念頭出現，紮根在她腦海裡，安東尼娜語無倫次起來，“憑什麼？肯定是我想多了。這絕對不可能。”
賢者心也在他身上？
彆太離譜。
一生能遇到一個神聖遺物，那個人的運氣就能排在前20%。
想要得到神聖遺物的認可也絕非易事，否則賢者心早就被他們的人拿走了。
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