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雖比不上你小子,但腦袋瓜也絕對好使,聰明著呢!”瞿讓正色道。
秦銘給了他一個你看我信不的眼神。
“還不說實話?”
他大囧,嘿嘿一笑:“咳咳咳,那些確實不是我想到的,都是綰親王殿下說的。”
“派人暗中保護黃大人也是親王殿下吩咐的吧?”秦銘才不相信他能有那個腦子。
瞿讓長歎一聲,道:“和你們聰明人做朋友就有一點不好,藏不住一點秘密!”
秦銘起身,鄭重道:“你不該參與進來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
“瞿大哥身居要職,深受朝廷器重,隻要不把我要做的事說出去,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又何必卷進北境戰場的紛爭中。”
“你這是什麼話!”瞿讓頓時有些生氣,道:“我雖然隻在秦家軍待了一年,但心中亦十分敬重秦老將軍的忠義,豈能坐視!”
“你可知其中的凶險,北境舊事可能牽扯到了薑國皇族,甚至是當朝陛下。”
“忠義在於心,若人人都畏懼,隻求自保,那天理公道又將何在?”
秦銘沒再說什麼,隻是深深一拜。
趁著夜色,秦銘目送瞿讓遠去,長長一歎。
他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內心純粹,若無十足的把握,秦銘並不想他以身赴險。
與此同時。
廬州。
“駕!就在前麵,給我追,斬儘殺絕,一個也不能放過!”
夜色下,一輛馬車正在林中快速穿行,駿馬長嘶,打破林中寧靜,驚鳥衝天而起。
而在馬車之後,一群人正奮力追趕,他們或手持冷冽長刀,或張弓搭箭,漸漸與馬車拉近了距離。
哐當一聲。
馬車車輪突然軋到碎石上,瞬間側翻,一名婦人抱著幼童從車中跌落。
噗!
那夥人趕至,異常凶狠,什麼話也不說,一刀劃破車夫的喉嚨。
“我不跑了,我不跑了,但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孩子吧,他才兩歲啊!”婦人一臉悲戚,抱著孩子不斷叩首。
“你們一家還是一起上路吧,我得到的指令是斬儘殺絕!”為首之人不為所動,冷漠地揚起手中長刀。
看著因驚嚇而大哭的幼童,婦人一臉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最後隻能將孩子護在身下,希冀他能活下去。
“諸位,到了我的地界,要守規矩。”突然,一道身影飄然降落。
“你是誰!”為首之人霍得轉身,握緊手中長刀,看向那道身影,充滿警覺。
那人搖了搖頭,說道:“這裡不許見血,我給你們三息時間退去。”
“少裝神弄鬼,我不管你是誰,他們母子今天必須得死,我勸你少管閒事!”那人眸子冰冷,喝道。
唰!
一點寒芒掠過黑夜。
噗!
血花綻放,那人手捂著脖子,眸子漸漸渙散,轟然倒地。
“你究竟是誰!”剩下的人大驚失色,背後涼氣直冒,他們甚至都沒看清那人是何時出手的!
“我再說一次,給你們三息時間退去。”那人輕飄飄的說道,閒庭信步,卻讓人感受到了刺骨的殺意。